見到我還能開口說話,三人這才長舒一口氣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杜敬德問向王興蕊!
“我也不知道呀!突然之間他就這樣了~”
李罡徑直走到我面前,蹲下身子就開始查看我的情況。
仔細(xì)檢查了一番過后,除了我身上的衣服被電焦之外,我的生命體征還算平穩(wěn),他這才把懸著的心給放了下來。
“你小子到底干了什么?竟然能把自己電了個外焦里嫩?!崩铑笟鈶嵉拈_口向我質(zhì)問道。
我想從地上爬起來,奈何身上全身無力,四肢發(fā)麻,根本就起不來,我在地上顧涌了半天,最后還是在王興蕊的攙扶下,這才重新坐回在了沙發(fā)上。
看到我灰頭土臉的樣子,李罡的臉?biāo)查g就黑了下來
“快說,怎么回事?”這一句,他幾乎是沖我吼出來的。
“我,我~”我支支吾吾的低著頭壓根就不敢去看他。
“你是不是催動了神雷護(hù)身的咒語?”王興蕊突然開口向我問道。
我可憐巴巴的抬頭瞅了一眼正在生氣的李罡,最終還是對他點了點頭,承認(rèn)了我是用了催符咒語。
杜敬德見我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,頭頂上還往外冒著縷縷白煙,就咧開嘴笑了起來!
“哈哈~你小子真是個人才!我突然有點喜歡上你這小子了!”
本來李罡挺生氣的,但是見到杜敬德笑的前仰后合的模樣,又看到我可憐巴巴的樣子,他的氣也瞬間消了大半!
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,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,并有些不放心的向我詢問道:
“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?”
“呵呵,現(xiàn)在除了渾身發(fā)麻,四肢無力外,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!”我陪著一副笑臉對李罡回答道。
“你這孩子簡直就是在胡鬧,萬一你出了點啥事,我怎么向你父親交代?下次別這樣了,也幸虧存留在你手臂上的道法力不多了,要不然你可就慘了!”他有些心有余悸的對我抱怨道。
王興蕊站在一旁,突然聞到空氣里有一股臭味,而且這股惡臭好像還是從我身上傳出來的。
她急忙用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對我開口道:
“你身上怎么這么臭?你是不是拉褲子了?”說完,她趕緊沖到店門口,就把德福堂的兩扇門都給敞開了。
與此同時,李罡和杜敬德也聞到了從我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臭氣。
也不知道杜敬德什么毛病,還專門湊到我身邊,像狗一樣在我身上仔細(xì)聞了聞。
當(dāng)他確定怪味是從我身上飄出來的時候,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,只見他慢慢的走出店門,
“嘔~”的一下,彎著腰就吐了起來。
嚇得站在他旁邊的王興蕊連連后退,生怕杜敬德吐出來的東西濺到自己身上。
李罡沒有離開,而且皺著眉頭死死盯著我看。
“師父,我身上有那么臭嗎?”我苦著個臉子問向李罡。
李罡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而是伸手開始往我的衣服摸,嘴里還嘟囔著,“這不應(yīng)該?。≌媸菦]想到?。 ?p> “師父,什么沒想到?”他一臉迷茫的看著他,任由他在我身上摸來摸去。
過了一會,李罡把手掌放在我面前向我問道:
“你看這是什么?”
望著他滿手沾著好似黑色地溝油的東西,我吃驚的向他問道:
“這,這...這是我身上的?”
“難不成還是我身上的?你要是不信,你就自己看看?!?p> 說完,他竟然把手放在我身上擦了擦,臉上還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。
我白了他一眼,就把手塞進(jìn)了自己的衣服里,手掌觸碰到皮膚感覺黏黏的,等我把手從衣服里抽出來后,發(fā)現(xiàn)也是黑的,而且還伴隨著一股惡臭撲鼻而來,差點把我臭暈過去。
“師父,這是怎么回事?”我也是滿臉嫌棄的把手在自己身上胡亂擦拭一番向李罡問道。
“不難理解,修道者一般都會在修煉中用道法力洗滌身軀,把體內(nèi)的雜質(zhì)逼出體外,而你卻是被雷電電出了雜質(zhì),呵呵,妙哉妙哉!”
“咦~真臟,師父,我還是先去洗個澡吧!實在是太臭了!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拉了褲子?!闭f罷我便邁著大步向德福堂二樓跑去。
見我跑向二樓,杜敬德面色焦黃的站在門口大聲沖我喊道:“你小子洗完澡,記得把窗戶打開透透氣,還有別把下水道堵了,哎呀,這味!真是辣眼睛!”
“知道了!”
我跑進(jìn)廁所,先是把黏在身上的衣服脫掉,然后就開始清洗自己的身上。
這黑色黏黏的東西很有油性,任由我怎么洗都洗不干凈。
無奈之下,我推開廁所,光著屁股一溜煙的就跑進(jìn)了廚房里,提起洗潔精就直奔廁所而去,畢竟洗潔精去油很管用。
可是我提著洗潔精剛剛跑出廚房,就看到王興蕊捏著鼻子正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處,顯然是剛剛走上來。
她瞪著她那雙大眼睛,小嘴微張,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站在廚房門口的我看。
說時遲,那時快,我慌亂的用裝著洗潔精的瓶子遮住了褲襠處,并弓著腰退到了廚房里面,此時我想死的心都有了!
過了一會,門外就傳來了讓我恨不得當(dāng)場自殺的笑聲,
“我說小師弟,你不好好在廁所洗澡,你光著屁股進(jìn)廚房偷洗潔精做什么?”
面對王興蕊略帶調(diào)侃的質(zhì)問,我蹲在廚房里一手抱著洗潔精一手拍在自己的臉上,大型的射死現(xiàn)場!
“我,我,我...”說了好幾個我字,也不知道應(yīng)該怎么和她解釋。
“行了,不逗你了,我先下去吧!你趕緊去洗吧,不然光著屁股容易著涼!”說罷,王興蕊就下了樓!
過了一會,我把廚房門偷偷打開一道縫,發(fā)現(xiàn)她已經(jīng)走了,這才灰溜溜的跑回到了廁所里!
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,才把身上的臟東西洗干凈。
我的行李寄放在杜敬德的房間里,無奈之下我只能又光著屁股跑到他的臥室。
穿好衣服,我便有些心虛的從二樓走了下來,
到了一樓,我發(fā)現(xiàn)杜敬德、李罡、王興蕊都在,他們見我下來,臉上的神色各有不同。
杜敬德滿臉嫌棄,李罡一臉的微笑,而王興蕊則是臉色通紅的盯著我,她的眼神中向我透漏著一份羞澀,不過多半還是譏笑。
我尷尬的輕咳一聲,裝作什么都沒發(fā)生的樣子,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(fā)上故意不去看他們!
我能做到一言不發(fā),但別人做不到,這不,我剛剛坐下,耳邊就傳來了杜敬德的聲音。
“哎呀,本來我這德福堂這十幾年來,一直安安靜靜,沒想到你小子剛來一天,就把這里搞得烏煙瘴氣,還差點把自己給電熟了,你小子是真牛掰?。 ?p> 我自知理虧,裝聾作啞的左看看右瞧瞧,就是不去看他們?nèi)齻€人。
“師父,他身上的神雷護(hù)身符不應(yīng)該可以起到護(hù)體的功效嗎?為什么催動咒語他會被電到?”
王興蕊疑惑的問向杜敬德。
“這神雷護(hù)體符箓,畫在符紙上,是以符紙為儲物空間,再加上道法力的加持,匯聚在畫好的符紙上,用的時候只要拍在身上,催動咒語,就可以給貼上符箓的人形成一個雷電護(hù)罩,讓鬼魂不敢近身,而他身上的符箓不同,是畫在皮膚中的,相當(dāng)于他就是那個儲物空間,只要他的體內(nèi)有道法力,那他就是一張移動的神雷護(hù)身符,你見過哪個鬼魂敢去碰符紙的?這也是你師叔為了保護(hù)他不得已而為之,不過有利也有弊,一但他自己催動咒語,就會被電的向剛剛那樣,慘不忍睹!幸虧他是純陽之體,要不然,我們現(xiàn)在就該準(zhǔn)備吃席咯!”
“那你以后別再催動它了,剛剛差點被你嚇?biāo)馈!蓖跖d蕊轉(zhuǎn)頭看向我很認(rèn)真的對我囑咐道。
李罡一直沒有說話,只是他的心里早已做好了其他打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