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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警察,從門衛(wèi)開始

50、失聯(lián)20年

做警察,從門衛(wèi)開始 是罐頭 2030 2022-08-02 18:40:06

  馬世濤和嚴超大有惺惺相惜的感覺,一邊閑聊一邊往外走。

  叫來技術(shù)部門的采集員后,一行五人出發(fā),開往王福貴家住的村子。

  一開始路還好走,越接近目的地,路況就越差,臨近村屯10公里左右,已經(jīng)是遍布坑洼了。

  饒是嚴超車技高超,也開了近兩個小時,車身沾滿了泥巴,總算是到了王福貴的家門口。

  眼前是用木籬笆圍成的一個小院子,從外面能看出,住宅面積并不大,院里堆放著矮截的木料,應(yīng)該是冬天用來燒火取暖用的。

  嚴超用手拽住歪斜的鐵門,使勁晃了晃,發(fā)出“咣當(dāng)咣當(dāng)”的響聲,就算是敲門了。

  屋里走出一個老婦,腿腳還算利落,看見警車停在門口,不禁喊道:“嘎哈呀?”

  嚴超回道:“開門,有點事?!?p>  老婦把眾人讓進院子里,一個老頭聽見聲音也走了出來,應(yīng)該就是王福貴。

  嚴超問道:“你是王福貴???”

  老婦人說道:“你大點聲,老家伙耳朵背的厲害?!?p>  嚴超又喊了一遍,王福貴才聽見。雖然耳朵背了點,但一點不糊涂。

  聽說要拔自己頭發(fā),滿臉不樂意。

  “這是要整啥呀?”

  嚴超喊道:“這三位是京州市的民警,有一起案件可能涉及到咱們家人,需要采集你個人的信息。”

  “京州來的?哎呦,那可夠遠的?!蓖醺YF先是感嘆了一下,然后才反應(yīng)過來:“你說誰有案件?”

  “我們也不知道,得看化驗結(jié)果?!?p>  說著讓采集員拔了王福貴兩根頭發(fā)。

  老婦人在旁邊幸災(zāi)樂禍:“使勁拔,薅禿這老登?!?p>  又想起來什么,對嚴超道:“我小兒子王田喜,你們也得采集他吧?!?p>  嚴超和馬世濤對望了一眼,沒敢透露太多:“正常是需要采集的?!?p>  “那你們找到他了嗎?”

  嚴超搖搖頭。

  老婦人眼圈微紅,喃喃道:“我家喜子出去早,這都快20年了也沒個音信,可咋整你說?!?p>  林飛旁側(cè)敲擊問道:“大娘,他去哪了你知道嗎?要是有個大概的城市,我們也許能幫忙找找?!?p>  老婦人抹了抹眼淚:“那時候打電話費勁,一年也說不上一次話,問他在哪,他就說自己在南方,過的還行……”

  王福貴有些粗暴的打斷她:“別哭了,磨磨嘰嘰的,這癟犢子要想回來早回來了,你嘮那些沒用的嘎哈!”

  林飛道:“能給我看看他的照片嗎?”

  王福貴也沒廢話,回屋拿出了照片,因為裱著相框,成色保存的很好。

  這張照片是一家6口的全家福,王福貴那時還很年輕,懷里抱著最小的孩子,應(yīng)該就是王田喜。

  “大爺,這張照片是哪年照的?”

  王福貴撮著牙花子,詢問著旁邊的老婦人:“得有30年了吧?!?p>  林飛問道:“還有別的照片嗎?”

  “有,有,每年春節(jié)我們和倆兒子都照,但都存在我大孫手機了,我倆也不會弄啊?!?p>  “我的意思是,有全家福嗎?包括你家三兒子在內(nèi)的?!?p>  王福貴嘴上顯得不在乎,但聽林飛提到三兒子,表情還是變得失落了起來。

  他搖著頭:“那沒了?!?p>  那時候全國經(jīng)濟條件都不好,像王福貴這種家庭,能照一張相已經(jīng)能算是整年的大事了。

  林飛仔細觀察著照片,并沒有藍光閃現(xiàn),三個兒子都太小,大兒子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,都沒法和之前監(jiān)控視頻里的小偷印證,畢竟30年過去了,人的相貌變化是很大的。

  他用手機把照片拍下,遞給了馬隊,不留痕跡的搖了搖頭,表示沒認出來。

  馬世濤會意,客氣的跟王福貴夫婦倆說道:“我們能進屋轉(zhuǎn)轉(zhuǎn)嗎?”

  老婦人有些不好意思:“哎呀,屋里太小,叫你們笑話?!?p>  林飛趕緊接道:“沒事,那就我和馬隊進去看看?!?p>  他想進去看看,能不能發(fā)現(xiàn)閃光的標(biāo)記。

  老婦人見他堅持要進屋,有些明白過味來,拽了拽王福貴的袖子。

  “是不是……咱家喜子出事了?”

  王福貴夫婦眼巴巴的看著林飛,好像生怕他突然說出什么噩耗來。

  眾人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,都沉默下來。

  林飛反應(yīng)迅速,眼睛一轉(zhuǎn),瞎話就順嘴出來了:“你看,你想哪去了,我就是想把你家屋里照一下,回了京州,萬一找到你們兒子,也能跟他確認不是嗎?那我們就不進了?!?p>  他說完作勢要走。

  這招以退為進果然奏效。

  王福貴夫妻倆一聽,京州的警察要幫自己找兒子,立即喜上眉梢,連拉帶拽的把他們讓進了屋子。

  林飛裝作隨意走動著,把各個角落都瞧了個仔細,并沒有出現(xiàn)閃光點。

  他又不能翻箱倒柜的搜查,只能悻悻的站在一旁。

  眾人沒有什么意外發(fā)現(xiàn),就離開了王福貴的家里。

  開了兩個小時車,不到十分鐘就把事辦完了,北方的5月份天還不算長,盡管沒耽誤什么時間,回到黑山市天也擦黑了。

  采集員拿著樣本回了實驗室。

  嚴超今天的任務(wù)就算完成了,他招呼道:“馬隊,咱晚上吃鐵鍋燉咋樣?”

  “嚴支隊今天開車可夠辛苦的了,回家早點休息吧,我們幾個找地方隨便吃一口就行了?!?p>  “那不行!怎么也得嘗嘗我們當(dāng)?shù)靥厣?,辛苦不要進,正好咱們整點解乏。”

  林飛知道整點就是喝酒的意思,但不知道鐵鍋燉是什么,不會真燉大鵝吧。

  馬隊不好意思再拒絕,跟著嚴超來到了飯店。

  一進屋,熱氣就撲面而來,穿短袖的林飛終于趕到暖和了不少。

  嚴超手下的幾個年輕干警已經(jīng)等候半天了,都站起身來跟馬世濤三人打招呼。

  熱情的讓三人落座,殷勤的擺盤倒茶。

  三人來黑山市算是有求于人,被這么熱情款待,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
  這個飯店比較有特色,都是卡座的形式,沒有單間,吃飯的人圍著一口大鐵鍋,里面燉著魚和排骨。

  鐵鍋下面是磚灶臺,里面是燃燒的木柴,吃飯的人腿靠在旁邊,一直都是暖洋洋的,最適合冬天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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