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北娃帶著媳婦回來了!
下了三蹦子,江北也不好受,一手扶著袁珊珊,一手在自己的屁股上大把的揉搓著,希望快點充血恢復。
看著江北的野蠻動作,袁珊珊皺了皺眉頭,問道:“這樣管用?”
江北點了點頭,隨即朝著袁珊珊的屁股撇了一眼:“管用,要不我?guī)湍阋踩嗳啵俊?p> 袁珊珊咬著牙,惡狠狠的吐出一個字來:“滾!”
江北苦笑,隨即攙著袁珊珊來到了一個小賣鋪前,找了兩個小馬扎坐下休息、吃飯。
江北拿這個干巴巴的饅頭啃的津津有味,時不時的還灌下一大口水,袁珊珊則是完全沒胃口,到最后也只是簡單的喝了兩口水,她被墩的胃里不舒服,不吐就算不錯了,更別說吃了。
江北想了想,有些擔心的問道:“珊姐,你還行嗎?后面還有二十幾里的山路呢。”
江北的村子在深山里,路更加難走,更重要的是還有危險,深山老林的有野豬、野狼一點都不新鮮,白天還好說,要是到了晚上,江北還真害怕保護不好袁珊珊。
袁珊珊聞言后,反問道:“小北,我都到這了,還差二十幾里山路?”
江北其實想說,你可以回頭的,但看著臉色慘白,眼神卻十分堅毅的袁珊珊怎么也說出不口了,而是站起身來,去小賣部給袁珊珊買了香腸雞蛋,還有手套。
就這樣,經(jīng)過短暫休息之后,江北也不知道從哪里撿了兩根棍子,二人拄著上了路。
走了不到半小時,二人就進山了,山里山外溫差將近10度,饒是袁珊珊早有準備的穿著羽絨服,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,不過她的臉上卻是洋溢著興奮的笑容,因為眼前的景色實在是太美了。
粗獷冷峻的大山被白雪覆蓋,純白無瑕,淡淡的陽光照上去有些耀眼,在參差中流露出一種飄逸的仙氣,袁珊珊感覺自己都可以飛起來了。
確實,不久后袁珊珊飛起來了,累的靈魂都飄出體外了,但還是咬牙堅持著。
袁珊珊摔倒了兩次,重重的在雪地上砸出兩個印記,就這,袁珊珊愣是一聲沒吭。
終于,5個半小時的長途跋涉后,二人在距離村子還有4、5里地的位置,碰到了趕著牛車放捕獸夾子回去的漠叔。
江北遠遠的喊了一聲:“漠叔。”
漠叔因為上了年紀,眼神不大好使,轉向聲音的來源看了半天,愣是沒看出來是誰,過了半天才回應道。
“北娃?是北娃回來了嗎?”
“漠叔,是我,您等等我,把我拉上。”
江北喊的很大聲,因為漠叔的耳朵也不好使。
漠叔,六十多歲馬上奔七十了,村里的老獵戶,年輕的時候,拿著弓箭百步穿楊不在話下,現(xiàn)在不行了,上了年紀耳朵眼神都退化了,但是下夾子的功夫還在,老人家執(zhí)拗,村里人勸了好多次讓在家歇著,就是不肯,這不,剛剛又去西山放夾子去了。
江北走近,笑著朝漠叔問道:“漠叔,我回來了,最近身體好嘛?村子里沒出啥事吧?”
待江北走上前來,漠叔在江北頭上摸了一把,臉上因為欣喜皺紋都擠在了一塊。
“我好著呢,村子也好著呢,村子用你打的錢蓋了五間大瓦房,娃娃們都去那上課了,我家狗蛋也去了?!?p> “從你蓋了大瓦房,你李叔也去教娃娃們上課了,還有你爹,沒事還教娃娃們行醫(yī)呢?!?p> 漠叔說著,目光不由的在袁珊珊身上打量起來。
袁珊珊發(fā)現(xiàn)后,連忙自我介紹起來:“漠叔您好,我叫袁珊珊,是江北的朋友?!?p> 漠叔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不錯,長的漂亮,說話也大方,跟俺們北娃談朋友,配的很咧?!?p> 很顯然,漠叔誤會了。
江北解釋道:“漠叔,珊姐就是我普通朋友?!?p> 漠叔:“啥?三姐跟你剛談朋友?”
“奧,我剛沒聽清,小姑娘原來叫三姐啊,你說一個小姑娘怎么起這么個名字,還沒我家狗蛋好聽。”
江北尷尬朝著袁珊珊笑了笑,指了指自己的耳朵,示意漠叔耳朵不大好,袁珊珊笑著并不在意。
隨后江北搓了搓手,掀開了牛車上的被子,讓袁珊珊先上了車,然后江北把二人的行李放好,這才上去。
確定二人鉆進了被子,漠叔這才在牛屁股上輕輕抽了一下,開始走。
漠叔在前面頭也不會,帶著幾分埋怨的開了口:“北娃,既然跟人家姑娘談朋友了,就要對人家好點,不用把錢都打回來,給姑娘多買點吃的,你看看把小姑娘餓的瘦的?!?p> 在棉被下,袁珊珊暖和多了,聽到這話捂著嘴偷笑,然后小聲的說道:“聽到?jīng)],小北,以后多給我買點吃的?!?p> 江北撇了撇嘴,朝著漠叔說道:“人家掙的比我多?!?p> 漠叔有些驚訝:“啥?她吃的比你還多?北娃,我記得你一頓可能吃三大碗呢?!?p> 袁珊珊瞪向了江北,順便隔著棉被錘了江北一拳。
江北一臉的無辜:“你捶我干嘛,我又沒說啥?!?p> 在牛車上,袁珊珊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,然后小聲的朝江北問道:“小北,我晚上住哪???”
江北家有三間大瓦房,都是去年新蓋的,沒辦法,去年雨水太大,近百年的老屋被沖塌了兩間,索性江北就全部重蓋了。
江北家除了爹媽,還有個十五歲的妹妹江南,爸媽一間房,江北和妹妹分別一人一間,現(xiàn)在袁珊珊來倒是能讓她跟妹妹一塊住。
沒等江北開口,漠叔倒先開口說道:“還能住哪?跟江南住一屋唄,姑娘,你和北娃還沒辦事呢,可不能住一塊。”
村子雖然在大山里,但還是特別注重規(guī)矩和禮節(jié)的。
袁珊珊聞言連忙擺了擺手,解釋道:“漠叔,你別誤會,我沒那個意思。”
等袁珊珊解釋完,忽然意識到哪里不對,漠叔的耳朵不是不好使嗎?怎么我說那么小聲他都能聽到?!
見袁珊珊用一種頗為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,江北無奈的聳了聳肩。
漠叔沒管二人背后的小動作,咧嘴笑的很開心,露出幾顆白牙。
“姑娘,要不你和北娃這次回來就把事辦了,說不定明年文兵就能抱上孫子了?!?p> 漠叔口中的文兵,也就是江北的父親,江文兵。
一聽這話,袁珊珊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梗,害羞的低下腦袋不言語。
江北連忙說道:“漠叔,您別瞎說?!?p> “啥?我別著急?我是不急,但我怕你爹急啊?!?p> 江北汗顏,得,耳朵又不好使了。
等到了村口,漠叔讓江北從牛車后面把鑼拿給他,雖然不知道漠叔要干嘛,但江北還是照做了。
沒成想,漠叔剛把鑼拿到手,直接鐺鐺鐺的敲了起來,瞬間鑼聲便響徹在整個山莊。
“父老鄉(xiāng)親們,大家都出來了,北娃回來了,”
“北娃帶著媳婦回來了!?。 ?p> “大家都出來?。。。 ?p> 牛車上放的鑼,是用來驅趕野獸或呼喚村民的,現(xiàn)在倒好,成了漠叔的宣傳工具了。
一聽到鑼聲敲響,大家都以為漠叔出事了,連忙往出趕,當走近才聽到是北娃回來了,而且還是帶著媳婦回來了。
好家伙,村民們腳下的步子更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