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之前的賬一筆勾銷
彌生秋早還有學生會的文件沒有處理完。
鳴海悠待到《麻雀基礎理論教學》的防守篇看完,并沒有選擇留下來幫彌生秋早處理文件,而是背上單肩包先走一步。
距離天色徹底暗下來還有一段時間,他坐上電車,前往之前在手機地圖上查到過的麻將館。
路上還能再往后面看幾頁狀況判斷篇的內容。
此時他的牌技已經接近三級,完全沒有想到只是一本教程,卻有這么大的收益。
位于新宿街頭的一家雀莊,入口處的門牌上印著[0.5-2-4]的圖案。
入場只需要1250円。
面向的主要客流大多是剛接觸立直麻將的新手。他滿打滿算也只學了三天立直麻將,還都只是看的教程書,算作新手毫無問題。
“失禮了?!?p> 隨便找一桌坐下,另外三人也只是比他大幾歲的大學生,只是看了一眼鳴海悠,便啟動了麻將機。
每人初始25000點點數,和牌算點,牌局結束或者有人分數低于0之后結算。
每10000點價值500円,第三額外給第二200円,第四額外給第一400円。每枚懸賞役可以額外拿到50円。
南風戰(zhàn),擲點,鳴海悠對家坐莊。
麻將和牌所需要的所有役種在他腦海中快速回顧一遍。然后是增強牌效的復合型,如何進攻和防守……
盡管有理論基礎作為支撐,但畢竟是第一次親自上手,多少還有些生疏。
第一局,聽牌流局,只有鳴海悠聽了牌,收取了每家1000點的點數,來到28000點。
他很快發(fā)現(xiàn),憑借過目不忘的記憶力,他能夠輕松地記住每張牌的手摸切,即打出去的牌是剛摸到的,還是從自己原有的牌里抽出來的。
在麻將對戰(zhàn)里,能記住關鍵手摸切對獲得勝利就已經是相當有利的能力,能夠更輕松地將對方需要的牌縮小到一定范圍。
“立直。”
第二局,又是鳴海悠最先聽牌,聽一餅四餅的兩面,發(fā)起進攻。
從第一局來看,他做牌的速度要明顯比另外三個人快很多。
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找錯了對手,應該去和水平更高的人一起打。
兩輪摸打,成功自摸,立直白一杯口,一共四番三十符,7900點,加上之前的3000點,才剛打了兩局,便已經賺到了500円。
“不是吧……”
“這么快……?”
“可惡……我差一點就聽牌了!”
“運氣好而已……”鳴海悠人畜無害地笑了笑。
但他心里很清楚——初學者和他做牌的速度差了太多,已經到了運氣無法彌補的地步。
可能他已經聽牌了,另外三人還是一向聽兩向聽,甚至有時候還會漏看掉寶牌。
這讓他想起了前世玩過的一個槍戰(zhàn)游戲,水平高的玩家常常能在對手還沒有看到他的時候,便精準地命中頭部將對方擊倒。
尤其是職業(yè)選手的比賽,如果沒有官方解說梳理選手思路,觀眾可能都看不到選手要打的目標究竟在哪里。
“立直?!?p> 二五八萬的三面,是他上家不要的牌。
“不是吧……又是這樣?”
“怎么又是你!”
另外三家抱怨著摸牌,三巡之后他成功抓到了上家。
“榮?!?p> 親家有一點五倍的點數加成,四番滿貫,12000點。
又是五百円,再加上兩枚懸賞役和四位給一位的400円,不出意外的話他至少已經賺1500円了。
一整場南風戰(zhàn)很快結束。
鳴海悠拿到了65000分,拿到2000円的分數獎,200円的懸賞獎,以及四位的400円。
買成食材的話,大概足夠他和彌生秋早吃三天。
這還是倍率幾乎最低的雀莊,怪不得這種東西會讓人上癮……
一場南風戰(zhàn)大約四十分鐘。
時間還足夠他再打一場,但他并沒有接著和三名不服氣的大學生開始第二場,而是站起來觀察其他桌的情況。
整個雀莊逛下來,至少讓他確定了一件事——下次要換一個雀莊再看看。
他臨時起意去學麻將不是為了參加比賽,而是為了想辦法對付豐野組。除了正常打牌時需要的牌技,同樣也需要學習出千和應對出千的手段。
而這里大多數都是新手,不僅牌技不如他,同樣也不會為了贏錢而作弊出千。
走出雀莊,天色已是黃昏。
鳴海悠長松了一口氣,多看了天邊的晚霞兩眼。
昏黃的燈光,吵鬧的環(huán)境……待上一兩個小時還好,在這種環(huán)境下待得太久,人的精神恐怕都會受到干擾。
剛剛的對局沒有提升牌技,反倒是觀摩別人下棋加了兩點經驗。
看來他的判斷沒錯,和他一起打的三人的確都是初學者。
下次去另一家雀莊,如果還是一樣的環(huán)境,那他或許還是先看書提升牌技更好些……
坐上電車回家。
到家后再做飯恐怕來不及了,他便中途去熊谷屋買了兩個紅豆面包。
電車上,看著面包,他突然想起了黑貓欠他的債。
[拎著后頸吊十二分鐘]
可當時的他又怎么能想到,黑貓竟然是彌生秋早變的。
再想原部就搬地對黑貓實施懲罰,就變的不太現(xiàn)實了。
“歡迎回家,晚飯就快要做好了,麻煩鳴海同學稍等一會?!?p> 鳴海悠回到家,彌生秋早已經穿上了圍裙。油溫正熱的平底鍋上,已經煎到半熟了的漢堡肉滋滋地響著,飄著類似烤肉的香氣。
“沒事?!?p> “鳴海同學放學后去哪里了?”
“兼職,今天賺了2600円,足夠我們兩三天的食材錢了?!?p> “喔?!?p> 他把面包放桌子上,期待著彌生秋早做的晚飯。
“這是……之前寢子搶到過的紅豆面包?”彌生秋早認了出來,開口問。
“嗯?!?p> ……
“等等,寢子?”鳴海悠有些疑惑。
從那天在樓梯拐角處,親眼見到慌亂中的彌生秋早變成了黑貓,他便一直以為黑貓就是彌生秋早本人。
“嗯,就是你見過的那只黑貓?!?p> “……黑貓不是彌生同學嗎?”
“不是我。變成貓的時候,是寢子在控制身體?!睆浬镌鐚⑵降族伬锏臐h堡肉翻面,“《奈井川的秋雨》里的寢子也是她,黑貓、神社……都是真實存在的故事。”
“……”
那……
之前和寢子的賬一筆勾銷吧。
鳴海悠拆開一個面包的包裝紙,咬了一口,認真考慮著。
淺川七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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