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紙上的女人無論從線條還是色澤涂染,每一步都做到極致,即便只是在紙上也能明顯感應(yīng)到那種華貴氣息,仿似常年身居在凡人皇宮中的太后一般。
大紅之袍遮掩全身,紅袍之上皆是不斷翻騰的金鳳,黑色長發(fā)由金簪束縛在頭頂,落在紫金冠下,最為顯眼的是兩只眼睛,細(xì)長無比,像是奸邪,可在這個女人臉上,多出一份雍容肅嚴(yán),讓人一眼看過去,竟不敢有半分侵犯之意。
畫像正中,左右兩側(cè)各有小字,左側(cè)為訊息簡解,右側(cè)則是幾個字備注。
‘凰于飛十五歲喪母,外強(qiáng)內(nèi)柔,宜真情可打動?!?p> 不由看了田伯光一眼,這竟是如何攻略此女的竅門,再次打量此女,只覺得皮質(zhì)細(xì)嫩,神色高傲,只是多看了幾眼,身體內(nèi)竟不自覺有股淡淡灼熱流動,化成氣流,一沖鼻息,竟似有血液噴出,另一股全部鉆進(jìn)小腹下面。
張道生心頭暗叫厲害,只是一張圖畫竟能引發(fā)本能反應(yīng),當(dāng)真了得,同時更暗暗叫喜,田伯光果真是有幾分能耐的人物。
現(xiàn)在明白為何不是玉簡,而是如此美輪美奐的人物,也只有通過這等彩描才能將那份氣質(zhì)淋漓盡致體現(xiàn)出來。
田伯光看出張道生心頭滿意,隨即翻開第二頁,莊嚴(yán)肅穆的景致驟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翠綠紙頁,一個帶著草帽,穿著淡綠素裙的女子正在竹林中快速穿梭,手持一支毫毛筆,每每所過總能見到濃墨流出。
上官竹,紫竹林長老,元嬰五層,修墨竹養(yǎng)靈訣,以竹入道,以墨為神,騰飛俏影,妙趣無窮。
畫像右側(cè)細(xì)細(xì)備注一句:上官竹喜筆墨,欲征服需以強(qiáng)于筆墨卷畫。
張道生暗暗搖頭,上官竹的氣質(zhì)和凰于飛完全是兩個極端,后者雍容富貴,前者更像竹林隱客,渾身皆是那淡薄名利的清修之風(fēng)。
體內(nèi)雖沒剛剛那般狂熱的勁道流動,但卻平白有一股牽引之力,帶動著張道生眼球。
若是在清修之余,能有這等青秀的女子相伴左右,修行也算得上一樁妙事。
隨著田伯光翻開第三頁,立時一張嫵媚誘人的影像沖進(jìn)眼簾。
好大!
心頭不禁感嘆,即便他這個不解風(fēng)情的男人都差點站起來,順著那香嫩的脖子往上,是一張嫵媚可人的面孔,櫻紅色嘴唇輕咬著舌頭,眼睛半瞇著,似晌午輕瞇,鼻子似在微微抽動,隱隱能聽見一陣不低沉吸氣聲。
整個人般匍匐著,一身透明狀的桃花色杉裙,竟隱隱能捕捉到幾分景致。
狐美人!
左側(cè)只是簡單一個名字,并未詳解,右側(cè)只是四字解讀:風(fēng)情可破。
張道生不住搖頭,此時明白眼前這薄薄的一本圖冊,所記錄的都是這等絕色美女,田伯光果真是此道行家,就剛剛所展現(xiàn)出的三個女孩,不要說在修行界,即便是飛升后的靈界,也能算是絕色的。
顯然,這里面的每一個女子在如今修行界絕非是籍籍無名之輩。
“你剛剛還跟我說,這等事情的高明之處便在于情之牽掛,為何讓我看的都是這等絕色?”張道生輕笑著問道。
田伯光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:“絕妙之處自然是情感牽扯,可前提是能入得門中,敢問客卿大人,若你連看都不想看上一眼,哪還有心思牽扯到對方身上,眼前這本乃是最近百年的修行界七十二美圖,無一不是精粹所在?!?p> 一聽此話,張道生心想正是如此,接過美人圖,隨手翻閱起來,果真?zhèn)€個氣質(zhì)高絕,絕色無雙。
驚艷,魅惑,清純,霸道,嬌羞,可愛,種種風(fēng)骨竟盡數(shù)籠絡(luò)在這本小小圖冊上。
心頭暗暗贊嘆,能夠繪制出這等圖冊,在修行界也絕對算是獨一無二的天才之舉,可惜,雖然姿色絕佳,卻不知該如何入門,更不知要該如何與自己產(chǎn)生因果牽扯。
田伯光早似看出心思,隨手將圖冊翻到第五十六頁,頁面正中是一身火紅大袍的女人,半躺在床榻上,兩只秀足自然垂落在紅袍之外,紅袍另一端,裸露這兩道香肩,整個人慵懶半趴在,小嘴微嘟,似等待一方親昵。
這份媚態(tài)雖沒狐媚兒那般到達(dá)極致,但卻有洞房花燭那樣的相思之感。
紅娘,三百六十歲,紅蓮教圣女,修欲念神訣,非清純得以絕色,非媚態(tài)得以成容,一顰一笑,皆是美態(tài)。
張道生細(xì)細(xì)品讀著資料,而旁側(cè)的攻略卻只有兩字:書生。
心頭不免笑了起來,這等紅袖添香的女孩或許還真只能和書生相配,可正是如此,張道生才為難。
前世雖苦研修行,但他一心大道,對儒家的經(jīng)文注解并不在乎,也倒是聽說熟讀萬卷,胸中自孕出浩然正氣,可克萬邪。
儒修前期修行雖慢的離譜,可一旦孕育出浩然正氣,便可以琴棋書畫演練乾坤,更因其多以文字入道,更善對大道演變的文字進(jìn)行推敲。
前世他為提升修為,參悟大道之文,還特意道儒家圣地稷下書院求學(xué)過百年。
不止修行界,即便靈界,儒家都是一方恐怖勢力,因其有教化人族之功德,無形中甚至得到天道庇護(hù)。
一見上方既然要儒學(xué)方能征服,張道生想死的心都有,他現(xiàn)在恨不得不接觸半點修為,這家伙竟讓自己和這等妖孽接觸,莫不找死。
咳!
輕咳一聲,張道生將記載著七十二美人的圖冊直接收起,略作高深問道:“田兄,你好歹都是此種大拿,所展示的怎能都是這等的庸脂俗粉,所謂美人,如同美玉,無不被石皮包裹,去掉石皮,方能窺真容,莫不你能拿出來的只是別人手繪出來的東西?”
實在沒辦法,在張道生看來,自己最好招惹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村婦,更或者山溝溝里的存在,就眼前這些妖孽女郎,在修行上無不是一家大拿,同時又是各種大道眷顧的體質(zhì)。
但凡沾上一點,的確因果重重,可與此同時只要這些女人隨便泄露一點功法出來,小道系統(tǒng)恐怕就會立即逮住機(jī)會。
后患無窮。
稍微推演便是這個世界的極限,元陽經(jīng)這等垃圾功法都能推演出南明玄真火這等異火,更不要說那種更契合大道的神功。
這些女人,他是絕不會招惹的。
見張道生疑問,田伯光卻犯起難來,他剛剛所拿出的皆是這個世界絕色,凡人所能得之一女,無不是三生有幸。
剛剛所觀張道生對這些女人還頗有興趣,怎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回絕。
細(xì)細(xì)一想,對方言語似有幾分道理,明玉的確隱藏在山石之內(nèi),可想要在滿地廢渣中找到絕世明玉哪能那般容易。
想要入情,必須入色,這是最簡單不過的道理。
蕓蕓眾生中真想要找出一位張道生動心的絕色,難,實在是難的不得了。
田伯光本想推辭,可瞥到手頭上的藥丸,立時醒過神來,自已以后雄風(fēng)還要依靠眼前這位,哪能敢說半分不可能。
當(dāng)即立馬拍了拍胸脯,信誓旦旦保證道:“客卿大人所言極是,這些庸脂俗粉怎能入你法眼,現(xiàn)在我就在黃楓谷尋找,即便進(jìn)入凡人國度,也要幫客卿大人物色到一位絕佳道侶?!?p> 說的雖是大義凜然,心頭卻不斷叫苦,可他的話顯然是起了效果,張道生手掌間的南明玄真火再次翻騰起來,凝成兩顆藥丸,隨手便扔了過來:“就按你的想法去做,記住,給我做事以后自然少不了你好處!”
隨即擺了擺手,示意可以退去。
田伯光似領(lǐng)了圣旨般,急速退去,一出房門,見四下無人,直接將三枚丹丸一飲而盡,瞬間,股股熱浪在后腰處徘徊,一股前所未有的精力直接聚在小腹處。
“不愧是六味雄風(fēng)丸!”
隨即認(rèn)準(zhǔn)個方向,御使飛劍轉(zhuǎn)眼便消失了蹤影。
瞧著對方離去身影,張道生閉上眼睛,細(xì)察體內(nèi),南明玄真火的靈力又開始孕育,靈根不停搖曳,在這般刺激下,竟似旺盛不少。
體魄強(qiáng)勁,血脈間隱隱有江河奔涌般的波濤之聲,五臟六腑,儼如天鼓敲擊,轟轟作響,便有龍元從血肉中分泌出來。
“烏三,到我房里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