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坤此言一出,在場之人,都是不約而同看向了高福。
沒有人是傻瓜,出賣消息之人,在高家之中,只能是高福了,難道還能是高詠志出賣他自己不成?
“福伯,你為何要如此?爺爺可是待你不薄,你居然出賣他!”
高詠志情緒激動,高福,可是除了爺爺,他平日最親近和信任之人。
“哈哈哈,百密終有一疏,既然你們看出來了,把我人頭拿去即可!”
高福神色淡定,絲毫沒有被揭穿陰謀的恐慌,像是早就料到會有這么個結(jié)局。
“這究竟為什么?”
高詠志語氣不甘,就想知道個前因后果。
“你就這么想知道,我怕你聽了承受不???”
“說!”
“那就不能怪我了!
老爺待我不薄,我自然不會害死他。但是你父親就不一樣了,我恨之入骨!
二十幾年前,你娘親是我偶然所救,我喜歡她。
你父親卻橫插一腳,哄騙誘惑她,后來我在野外中了毒,毀了修煉根基。
我一個沒有前途之人,你娘親自然做出了正確選擇,她倆雙宿雙棲,我卻羞憤欲死!
你爺爺給你說過,你父母死于獵妖吧?
其實不全是,她們臨行前,我偷偷給她倆飯食下了點料,哈哈哈……”
“你不要再說了,高福,我父親可沒有害你的心思。
而且你不能因為挾恩,就必須讓我娘親嫁給你吧?你這么做,也太毒了!”
高詠志臉沉如醬汁,渾身發(fā)抖。萬萬沒想到,這次陰謀還爆出這么一樁家丑出來。
“是,你父親的確沒有害我之心,還假惺惺一直關(guān)照著我。
這在無聲中對我卻是羞辱,比殺我還難受!
我的心死了,每天看著她們秀恩愛,我就飽受折磨!
既然我得不到的女人,我也要親手毀了,至于你,只是恨屋及烏,哈哈哈……”
高福面目猙獰,仰頭瘋狂大笑起來,突然取出一把法劍,很干脆就朝著脖頸抹去。
“噗!”
轉(zhuǎn)眼間,鮮血飛濺,噴涌而出,肯定是不活了。
“呵……老……爺,對……對不……起,我……錯了,錯了??!”
首惡授首,卻沒有人高興得起來。
說高福此人惡吧,確實惡,他對高以澄的感激是真實的,自盡前也后悔了。
怪就怪,高福的心眼實在太小了點,感情之上一廂情愿,始終放不下芥蒂。
還逐漸心理扭曲,偏執(zhí)生恨,最終釀成了這么一出悲劇。
最后,他連小輩都不肯放過,勾結(jié)外人要害死高詠志,謀財害命,那就不是簡單的個人恩怨了。
而是潘多拉魔盒一旦打開,高福骨子里的惡徹底爆發(fā),已經(jīng)是兩回事了。
張桐拍了拍高詠志瘦弱的肩膀,堅定地說道:
“詠志,你父母沒有做錯,錯的是人心。
高福這種人,就是寧可我負他人,他人絕不可負我,他隱藏太深了!”
“是啊,他隱藏太深了,就連爺爺也是被他蒙在鼓里,更可況我了!”
“高福的尸體怎么處理,你決定吧?!?p> “塵歸塵土歸土,我就算恨死他,也無法挽回什么,就一把火燒了吧!”
最終,高福的尸體化為灰灰,散于天地,帶走了他悲劇和罪惡的一生。
“吁律律,駕!駕!”
“夫嘩!夫嘩!”
兩頭踏云馬嘶鳴一聲,在梁山古的叱喝下繼續(xù)趕路。
李義山和張桐告別之后,已經(jīng)返回南山坊市去報平安了。
寬大的車廂之中,多了一個陳坤,倒也不顯擁擠。
只是幾個男人大眼瞪小眼,氣氛有點枯燥和尷尬。
“長路漫漫,要不咱搞點娛樂吧!”
張桐微微一笑,從儲物袋取出兩副撲克牌,打開之后開始洗牌。
“這莫非就是百寶閣新出的消遣物事,叫什么撲克牌?”
陳坤眼睛一亮,他平時無聊之時,也喜歡玩些消遣,比如象棋、圍棋之類。
至于撲克牌,還真沒有涉獵過,因此有些新奇。
“沒錯,陳前輩,這就是撲克,它有很多種玩法,我們先來打雙扣,我教你們怎么玩法!”
“順子!”
“蝴蝶飛飛!”
“炸彈!”
很快,在張桐的教授下,幾人就學會了好幾種撲克玩法,尷尬的氣氛也得到了緩解。
就連高詠志,也在悲傷憤恨中漸漸緩解了幾分,臉上有了一些笑意。
消遣畢竟只是消遣,不能玩物喪志,也就半個時辰,四人就在車廂里打坐煉氣了。
就連操控踏云馬的梁山古,在一路空曠地帶,也是一心二用,同時還在修煉。
修真者就是與天爭命的一群人,想要長生,非得修煉到金丹和元嬰,才能看到冰山一角。
臨江郡是紫陽宗勢力范圍之腹地,從南山坊市到紫陽城,雖相距六千里,但踏云馬只需三日即到。
第一日,馬車就路過了臨江坊市的外城墻。
和南山這個鎮(zhèn)坊市不同,郡坊市是中型坊市,規(guī)模是南山坊市的十倍,修士數(shù)量亦然。
看到雄偉的外城墻規(guī)模,張桐預估,此坊市不會小于藍星東夏國一個大城市的主城區(qū)范圍。
這只是中型坊市的規(guī)模,整個臨江郡域,還有二十幾個小型坊市,還有世俗界廣大的村落和城鎮(zhèn)。
張桐曾經(jīng)看過越國的堪輿圖,按照比例來看,臨江郡大概和藍星東夏國的江南省大小仿佛。
越國三十六郡,則比東夏國的范圍還要更大一些。
而類似越國,東靈仙洲有足足一百零八個,而靈玄界,有四大仙洲,還有五大海域,無盡島嶼。
可見,靈玄界之廣大無邊,低階修士,一輩子也就在郡域內(nèi)活動,逛遍越國也算是見多識廣。
更別說周游列國,甚至四洲五海了,那是高階修士才能干的事情。
在修真界沒有實力,你想游歷都得挑地方,否則就是安全堪憂。
第二日,馬車到達了紫陽宗二十郡的核心,紫陽郡,此郡是臨江郡的兩倍范圍。
第三日,馬車才風塵仆仆,終于抵達核心中的核心,紫陽城。
“外來馬車止步!”
高大的城門之外,一名身著盔甲之人,攔住了馬車的去路。
“吁律律!”
梁山古扯了扯韁繩,踏云馬頓時停了下來。
“外來修士,繳納十塊靈石入城費,逗留期一個月!”
“我們五人,這是五十塊靈石!”
張桐掀起馬車門簾,遞了靈石??兹丝戳艘谎?,看到張桐的法袍頓時眼睛一亮。
“紫陽宗門人無需繳費,退還你十塊靈石!
這位師弟,可否告知下名諱,是哪位內(nèi)門師叔座下聽教?”
“見過師兄!在下張桐,師尊姓林?!?p> 張桐回了姓名,但是林奕君的名諱卻是打了個機鋒,他沒忘記,林奕君在宗門是有死對頭的。
“哈哈,師弟果真謹慎。莫慌,我是你大師伯之弟子俞泓。
也是師叔林奕君,叫我守在城門,專門等候張桐師弟的到來!”
張桐聞言,燦爛一笑,連忙給盔甲人行了一禮:
“張桐見過俞師兄,讓師兄受累久等,我之過也!”
墨空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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