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頭了社務所里。
涂伯樂才稍微平復內(nèi)心的波瀾。
三頭六臂提升了許多戰(zhàn)力的同時,也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副作用。
就在剛剛,看著湊在跟前的玉依媛理,他的內(nèi)心就沒來由地充斥了各種欲望。
有吞噬、有毀滅,也有情欲。
在她一聲“哥哥”中被放大到最大。
好在還有種虛無感與之對抗。
這也告誡了他,強行撩動紫紅符紙的后果很嚴重,輕易動不得。
但為什么,當時自己看到的,會是一朵紫紅色的花呢....
涂伯樂抬手輕劃出一道三光符,縈繞著自己。
在神光的照耀下,內(nèi)心浮現(xiàn)一股子清靜意。
讓他能夠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得失。
在這次戰(zhàn)斗中,收獲最大的,自然就是第二個血鬼術·三頭六臂的覺醒了。
配合上第一個血鬼術·鬼畫符的進化。
可以說,他現(xiàn)在有信心對付除上弦外所有的鬼物了,靠后的上弦也能碰一碰了。
而且這兩個血鬼術還可以相互配合,他的自我的意識可以全心打正面。
左邊的腦袋則可以同時使用鬼畫符限制或者攻擊對手。
右邊的腦袋則統(tǒng)攬全局,用上帝視野給自己提供一個類似“見聞色”的力量。
如果他倆的情緒不要那么極端就更好了...
好在他們還依舊是自己的一部分,嗯,較叛逆的一部分。
第二重要的收獲就是,鬼之呼吸的開創(chuàng)。
嚴格來說,只有壹之型是涂伯樂自己花了半個月時間苦思嘗試出來的。
剩下兩個型是借用了催動紫紅神符時,思維和情緒同時高漲的右邊腦袋的力量。
它的前景遠大是可以預見。
畢竟是一門雜糅了巖之呼吸的堅韌、雷之呼吸的爆發(fā)、風之呼吸的殺傷,完全舍棄血量,全心只堆攻擊的呼吸法。
如果給人來修煉的話,別說用了,就是保持全集中呼吸都是純粹的自殺之法。
最后就是用右邊兩條手臂萎縮為代價,鑄造的兩把血骨刃了。
仿造了黑死牟的虛哭神去,將雙刃作為自己血肉的延伸,讓其擁有不斷再生和變化的生物特性。
同時又將水藍色日輪刀的碎片融了進去,作為其中一把利刃的刀刃,使其擁有了斬鬼的能力。
最重要的是,這兩把刀攜帶方便。
平時就收在他的手臂之中,要用的時候就能從自己的掌心鉆出。
雖說過程看著有些殘忍..
這么一清算下來,自己的收獲可以算十分豐厚了。
接下來,就是等著行冥的蘇醒。
還有就是,要試著去掌控三頭六臂的力量,不能老給這兩個腦袋影響啊。
這是近期的打算。
至于長期的打算,暫時還沒有,連著兩次殺鬼都撞上上弦,他也有些郁悶。
茍上一段時間,等行冥先生醒來,再試著去狩獵惡鬼。
對他來說,殺鬼才是變強最根本的途徑。
哪怕有著不小的風險...但哪有什么事情是一點風險都沒有的。
哦,對了,也不能忘了媛理的冬暖夏涼套裝,他還不想露宿街頭,且是在被官府通緝的情況下。
……
一周后。
涂伯樂看著自己眼前這件白色狩衣滿意的點點頭。
狩衣的右肩處有血墨書寫的符咒。
畫這樣一道符咒對涂伯樂來說倒是不難,難的是,如何讓別人在使用的時候能夠自如調(diào)節(jié)。
這費了他不少腦細胞。
好在順利完成了。
涂伯樂也不收起來,直接去到對面房間里輕叩幾下。
社務所是個三合的小院,也算是玉依媛理的住所,涂伯樂和行冥也暫時借住在這邊。
“進來。”里頭的聲音略帶慵懶。
推開門,就能感覺到一股涼氣撲面,和開著空調(diào)的房間一樣。
玉依媛理毫無形象地癱在一張?zhí)僖紊?,身上貼著一張涂伯樂改良過的三光符。
或者叫清涼符,即拋除了太陽神光和紫薇神光,專注于太陰神光的符紙。
在防御上大打折扣。
但在制冷制度上,可以和一臺3匹的空調(diào)相比擬了。
“你這個宮司,也太會享樂了吧?!?p> 媛理白了他一眼,“我可是忙了好多年,才讓神社走到了現(xiàn)在這種平穩(wěn)運轉(zhuǎn)的程度?!?p> “為的就是,這一刻的享受…”
她又挪了挪身子,像是在找更舒服的姿勢。
“給你定做的衣服做好了,你要不要去看看?!?p> “不要。”媛理任性地擺擺頭,“你給我拿過來。”
“唉,我發(fā)現(xiàn),怎么認識你越久,你反而越任性了呢?”
媛理只是嘿嘿一笑,“我可是宮司啊,神社里最大的那個,而且,我已經(jīng)…22了啊?!?p> 這和22有什么關系?
涂伯樂不解,只是覺得她在說這話的時候,帶著些失落。
而且,媛理在他的面前,和在其他神職人員或者信眾面前,完全就是兩副面孔。
難道是因為自己是個沒有身份的黑戶,所以才渾不在意地在自己面前顯露本來面目?
搖搖頭,也沒有怎么質(zhì)疑,就給她將狩衣拿了過來。
雖說自己是堂堂鬼王,但鬼王如今還是黑戶,還已經(jīng)被通緝了,只能寄人籬下。
事關華族和軍士的死亡,市役所在這一方面的手腳還是很快的。
通過他們幾人這段時間在京都活動的痕跡,就將幾人鎖定了。
鬼殺隊自己也是不被承認的組織,當然不可能站出來替他說話了。
媛理抱著狩衣感受了一下,“真不錯,而且剛好還能派出用場了。”
“有什么活動?”涂伯樂疑惑道。
羽福神社可是在京都一眾神社中,相當佛系的一個,整整一個夏季,沒有一次祭祀活動。
可你要說媛理不虔誠吧,她又表現(xiàn)得頗為虔誠的,本殿和拜殿上燭火都是親自點的。
“說起來,這件事還需要你的幫忙呢?!?p> 媛理從藤椅上站起來,伸了伸腰,她其實也沒躺多久,一座神社上百號人,哪里是說甩手就能甩手的。
“東京總本社那邊有本家的人過來了。應該是要問我關于那枚印章的事情,也可能是我的婚姻事情?!?p> “本家還會管這個?”涂伯樂有些不解。
“作為世襲的神官家族,婚姻可是根本大事,自然會過問,而且,他們可是著急得很呢…”
媛理面帶噙笑,似乎還有幾分期待,緩緩道:“你恐怕,要再演一次我的未婚夫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