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來人先上前對在一旁侍奉的手下耳語一番,那手下聽后,讓來人退下,自己彎腰對著城主低聲道,“莫心言小姐已經(jīng)在等著了。”
城主面露不虞,語氣冷淡,“她既然來了,那就來吧,我這里正招待貴客,就讓她等著。”
高位人情緒不妙,底下人也不敢繼續(xù)歌舞升平。
李亭瞳恍若不覺,直接詢問城主,“可是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城主對著李亭瞳一笑,“倒沒什么,只是二女兒回府,我想著她向來不甚聽話,身為人父,難免感到煩惱?!?p> “城主真是一位為子女著想的好父親?!崩钔ねЬS道,說著說著,他神色寂寥黯淡。
漂亮話誰不愛聽?城主就喜歡這一張巧嘴,見著“蒲瞳”的神情,他自以為洞察了這人的本性,語氣愈發(fā)和藹。
不管當(dāng)事人是如何想的,在一旁的朱煥夢卻覺得渾身不自在,要是師妹在,她肯定會說“這城主怎么這么像要當(dāng)蒲瞳的爹啊?!?p> 也不知她們探查的怎么樣了,是否順利。
這邊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(xù)——
“不知您的二女兒長什么樣,我當(dāng)真是好奇?!?p> “哦?”城主驚奇,“怎么?劍門弟子也對一個城主女兒感興趣?”
“城主真是折煞我了。”李亭瞳有些慌亂,“我只是想,一個不聽父母之言的女兒到底是何模樣……”
“說來聽聽?!背侵鲹Q了個姿勢。
“這樣一個道德敗壞的女子,想必是相貌丑陋的,可城主又如此英俊,那您的后代也不會差——”
兩人一唱一和聊的開心,被安排在別院的主仆兩人,此時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了。
云平,莫心言的侍從,她此時忍不住地埋怨城主,以及下人敷衍的態(tài)度。
她嘴里絮絮叨叨,惹得原本就因被省府冷淡的莫心言更加難受了。
“平兒,別說了?!彼龂@口氣,“父親生氣也是應(yīng)該的,當(dāng)年母親不辭而別,帶著我,也沒跟父親道別……”
“那也不甘您的事啊?!痹破焦蚍谀难韵ド?,“您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,血濃于水,再說了,您當(dāng)時還小,怎么能怪在您頭上呢!”
“要我說啊,要怪,就怪島——”“平兒!”
眼見著云平將要說漏嘴,莫心言立馬呵斥她。
又見云平有些委屈,莫心言此時滿心無奈,但也知道這姑娘是為她出頭,她難道不是看中她的忠心和單純,才選擇她一同下島的嗎?
主仆兩在偏院里相親相愛,有人卻偏不讓她們有片刻安寧。
一個穿著華麗的男子與一位穿著干練的女子前后腳走進(jìn)來。
男子見兩人站起來,有些緊張地看著他,他只顧自己上下打量兩人,見她們穿著樸素,衣衫凌亂,眼里閃過嫌棄。
他偏頭,問旁邊的女人,“王姨,這就是我的二妹妹?!?p> 他的話語里充滿不可置信,這番諷刺讓云平橫眉豎起,她上前一步,被莫心言扯到身后護(hù)著。
被稱為“王姨”的女人,和囂張的男人并未在意兩人的小動作。
“是的,大少爺?!蓖跻虒χ笊贍斦Z氣很溫和,“老爺要見她們?!?p> “哼?!贝笊贍斔坪鹾懿粷M的樣子,但是父親的決定,他不好干涉,因此只是冷哼一聲,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“二小姐,請吧?!蓖跻桃桓惫鹿k的態(tài)度對著莫心言說,“您需要先梳妝打扮一番?!?p> 她這樣的態(tài)度,反而讓莫心言放松許多,她對著王姨點點頭,跟著她一起走。
行走間,莫心言率先開口,“父親他……”
王姨沒有停頓,“老爺很不滿二小姐您在成年之后到城主府來?!?p> “關(guān)于這個事……我很抱歉?!?p> “我知道?!蓖跻虛屜乳_口,有些急促,隨后和緩了語氣,“老爺也知道?!?p> 不待莫心言再開口,王姨主動詢問,“我想知道,二小姐為何會來?”
莫心言想到了抽簽的內(nèi)容,有些難堪,“這是母親的遺愿?!?p> “我還以為,當(dāng)年她離開得那么干脆,是真對老爺毫無感情了?!?p> “怎么會?!蹦难在s忙反駁,“母親經(jīng)常跟我提起他們的往事?!?p> 其實并沒有,母親是個內(nèi)斂的人,莫心言每每與她接觸,總以為母親沒有感情。
好在王姨并沒有多過問,莫心言也順?biāo)浦?,不再提及?p> 仙界有很多島,自上而下,品階實力越高,占據(jù)的島越高,隨之的,仙力也越醇厚。
正如妖界是動物的主場,仙界則是植物的主場。
過去幾界不互通時,人類曾對縹緲的仙界有許多綺麗的幻想,不過后來,隨著大戰(zhàn)的到來,幾界的避障被破開。
——人類被想象中無害的仙界修士狠狠中傷,從喜愛的極端,移到厭惡的極端。
人界和仙界的關(guān)系一度鬧得很僵,現(xiàn)在有所改變,不過偏見一直存在。
居然讓仙界中人到人界來歷練,這么自信?
倉人壽仔細(xì)回想起從莫心言主仆二人身上感受到的波動。
毫無疑問,是屬于人類的,沒有一點仙界的氣息。
難道莫心言十幾年來不修煉心法?倉人壽不信這世上還有不愿意修煉的人。
所以,是做了能讓人看不出破綻的偽裝?
這么有自信,看來莫心言背后的家族不一般。
那她要不要暗中投資……回想起莫心言的表現(xiàn),她太過懦弱了,不適合當(dāng)一個島主。
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。
倉人壽這般輕松地想到,哪怕她現(xiàn)在四周都是敵人在虎視眈眈盯著她,她仍分出心神去思考往后的事。
注意到她走神,真正的土匪頭子冷笑一聲,“怎么?這幾百人的架勢嚇不到小姑娘?”
這人一身殺氣,不知做了多少惡,倉人壽眼神清亮,扎著小辮子,在一堆餓狼中,赫然是小白兔一樣的存在。
幾乎所有人,包括匪首,都認(rèn)為她是個愛玩鬧的富家小姐,全仗著一腔熱血,靠著身邊的護(hù)衛(wèi)打上山來。
在外人眼里,她確實沒出過手,一直看著旁邊女子在人群中廝殺。
如今這女子被老大制住了,她怎么還能這么淡定?
問號咕咕
樂了,我知道有個男作者寫女頻文的,我去看了看,發(fā)現(xiàn)比我寫得正統(tǒng)太多了。 我一網(wǎng)友看完我寫的,問我是不是男作者,哈哈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