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燒天火

第七十六章·水匪

燒天火 問號咕咕 2028 2023-04-22 09:19:00

  吃飽喝足,剛好雨停,兩人整理打掃了一下遺留的痕跡,隨后出發(fā)了。

  當(dāng)然,在走之前——

  “這種魚的價格是多少?”倉人壽問。

  “不知道?!崩钔ねf,“也不確定這兒是不是人工養(yǎng)殖的?!?p>  聽見這話,倉人壽回了個:“以防萬一?!?,留下幾張被壓在石頭下的銀票。

  花錢買心安,也是好的。

  ……

  當(dāng)日歲明庭大鬧圣歷,盡毀皇家聲譽,他破壞皇宮之后,黑霧殆盡,舉國上下一片“和平”。

  和平的意思是,圣歷再無突如其來的的災(zāi)禍。

  發(fā)酵了幾天,得知確切消息后,所有人都沸騰了,他們欲遵循守護神的旨意,改天換地,再立新皇。

  這是信仰之間的對立,皇權(quán)依托神權(quán)而得民心,如今被反噬,此之謂因果循環(huán)。

  那黑霧到底是何物?歲明庭為何有能力強破皇宮,且命不久矣,甘為他人做衣裳?

  那黑霧正是這么多年來積攢分散的“黑泥”,歲明庭用奕卜給的秘法吸出——這也是它功力大增,潛力被消耗而加速亡去的原因。

  黑泥進入它體內(nèi),若是它死去,那黑泥便會侵蝕它的軀體,濃縮在一起的黑泥威力驚人,到時候,它這般做,反倒是在害圣歷。

  可——他身邊有易問。

  她是這個設(shè)計的轉(zhuǎn)機,是必不可少的一環(huán),是最后的希望。

  在奕卜眼中,這點黑泥對易問造不成影響,雖然不知道她為何如此確信,但這份自信,確實給了他動力去執(zhí)行這件大事。

  事了,易問多了一件龍紋外套,金線黑絲交織,金線是歲明庭身為圣歷守護神與圣歷相連的線,黑絲代表著黑泥。

  也唯有易問一人能鎮(zhèn)壓住黑泥了。

  奕卜對于這件獨一無二,且他人得不到也不敢得到的衣服很是滿意,這是天底下最襯她的衣服。

  “易問,你接下來會回劍門嗎?”知曉她大部分過去的奕卜問。

  易問點頭,她有舊傷在身,為了防止這傷潰爛,又為了防止她無意識地修復(fù)——她需要休眠。

  “那你好好睡?!鞭炔氛f,“萬事有我。”

  ……

  圣歷身為最大國,它的消息自然是被傳播得很遠的,哪怕溝通不便,也依舊阻擋不了百姓口口相傳的熱情。

  當(dāng)然,傳來傳去,到底哪個是真的版本,不得而知。

  起碼,光是倉人壽這一路聽來的版本,就至少有五種了。

  主角卻是沒變的,都是圣歷守護神金龍大人,和作惡多端的皇室一干人等。

  不過其中的情節(jié)各有加工,倉人壽聽得很是愉快。

  不過……金龍這特征,她好像就知道有一人有,這世上應(yīng)該不會再有另一條金龍了吧?

  她還記得,歲明庭當(dāng)時對朝廷很是怨恨,如今卻反而成了圣歷的守護神。

  其中的曲折彎繞,真是值得人深思。

  結(jié)局卻大致是確定了的——他被神賜弓射了一箭,最后離開,也只是茍延殘喘罷了。

  不知易問怎么樣了,易問應(yīng)當(dāng)也在國都,她說她還有事處理。

  不知她過得好不好,想到這里,倉人壽拿出小光劍,走到無人處,給易問發(fā)了一條消息。

  發(fā)完后,她回到客棧,李亭瞳還在吃飯,等他吃完,兩人來到碼頭。

  “去腐城?!眰}人壽對著船家說。

  腐城這個地點可不普通,船家上下打量一番兩人——

  這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,生的倒是極好,眉間紅痣更是點睛之筆,身著粗麻,氣度不凡。

  像是某個逃出來看世面的小姐。

  而他身邊的人呢?是個年輕的小伙子,無甚特別的,再看他跟著小姑娘身后,大約是她的跟班?保鏢?

  能來大錢的好事,他求之不得,好言難勸該死鬼,剛?cè)胄械臅r候,他還會發(fā)發(fā)善心,這會兒已經(jīng)知道他要說了,只會討嫌,也不再說了。

  他笑呵呵的,身子讓出空間,“二位請,一人兩千,總共四千。”

  一人兩千,這價格也太貴了,李亭瞳欲開口理論,被倉人壽攔下了。

  總歸這趟危險,多付些錢給他也好,她看這位老人很是蒼老,心知自己被宰了,也不多生氣。

  她這副表現(xiàn),倒讓船夫暗自驚奇。

  上了船,船夫大力搖擺著船槳,船身微微搖晃。

  并沒有如兩人之前討論的最壞情況——暈船,李亭瞳甚至還覺得這點震動弧度太小了。

  船槳一上一下,漣漪陣陣。

  兩人坐在船艙之內(nèi),相對而坐,這里面什么都沒有,正晃著,也不想開口。

  “要走幾日?”

  倉人壽估算了一下路程,“斷斷續(xù)續(xù),總共十來天吧?!?p>  李亭瞳點頭,表示他知道了。

  行了十來分鐘,突有變故發(fā)生,一聲聲口哨聲尖利刺耳,倉人壽能聽到外面有八人破水而出的聲音。

  其實,他們呼吸聲在第一時間就被她發(fā)現(xiàn)了,不過,秉著疑罪從無的原則,她沒有出手。

  李亭瞳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情況,不過倉人壽不出手不指使,他何必自作聰明地出手?

  對視一眼,兩人選擇暫且按兵不動,走出了船艙。

  船夫這個老人家正在和水匪對峙,他們嘰里呱啦說著倉人壽不懂的方言。

  反正能不能聽得懂無所謂,他們有足夠的實力反殺。

  她靜靜等待著船夫和水匪交涉出結(jié)果。

  那幾位水匪一直淫邪地看著她,恐怕結(jié)果已經(jīng)注定了吧。

  果不其然,水匪開始進攻這艘船,他們談崩了。

  船夫表面緊張,實則在暗自懊惱,怎么自己真是老糊涂了?為了一點點恩惠,居然敢得罪水匪大人?

  他卻不知自己做出來正確的選擇。

  只見幾位水匪突然面露痛苦之色,劇烈地掙扎起來,他們原先兇惡的臉變得有些滑稽。

  真是和“匪”杠上了嗎?去明光城有山匪,坐船有“水匪”。

  不,應(yīng)該是“匪”實在太多了,遍布各處。

  幾位水匪最后沉沒下去,倉人壽看著他們降落的身影,眼里并沒有什么波動。

  見船夫驚愕恐懼地看著她,倉人壽對他安撫一笑,并不急著催促他趕緊走,而是問:“你應(yīng)該知道他們的窩在哪兒吧?”

  

問號咕咕

真好,收藏掉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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