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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成反派的炮灰原配后,她開掛了

第二十一章 對主上用情至深

  沈宜楠獨(dú)自坐著牛車回去,到家時,堂屋的幾個孩子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。

  她立馬把背簍里的零嘴拿出來,祁堯最先靠過來。

  “饞貓?!?p>  沈宜楠飛快地揉了一把他的腦袋,在他抗拒前移開手。

  祁堯身形一僵,感受著頭頂?shù)挠鄿?,有些不知所措?p>  直到沈宜楠遞了一塊蜜餞過來,他才愣愣接過。

  “你阿爹呢?回來了嗎?”

  祁堯指了指關(guān)上的里屋門,疑惑問道。

  “阿爹一直在屋里,并未外出啊?!?p>  沈宜楠點點頭,沒多說什么。

  晚食燉了豬肉,糙米里面加了些大米,口感好了許多。

  祁禎和沈宜楠安靜坐著,默契地沒有提起之前的事。

  飯后,沈宜楠從背簍拿出些東西,送進(jìn)了書房。

  祁禎在看書,見她進(jìn)來也只是輕瞥一眼。

  她把東西遞到他面前。

  “上次說的,今日我有錢買了?!?p>  沈宜楠遞過去的,是幾根墨條,和一支全新的狼毫筆。

  “之前的墨條粗糙味臭,不適合你,掌柜的說這種墨條賣得最好。”

  “你之前的毛筆易開叉,含墨量也不足,我便也新買了一支?!?p>  她不等祁禎開口,把東西放在桌上便離開了。

  出了門,沈宜楠一身輕地嘆息一聲。

  也算是把之前的謊圓過來了。

  而祁禎看著關(guān)上的房門,久不動作。

  入夜,村野一片漆黑,只余月光給世間鍍上一層銀光。

  眾人入睡,趁著夜色,沈宜楠拿著干凈衣服前往榮山溝的湖邊。

  終于能好好洗個澡了。

  她就著月光,褪去衣衫,整個人泡入湖中。

  這個天氣的湖水微涼,好在她很快就適應(yīng)了。

  她靠在一塊較大的巖石后,神情逐漸放松。

  ······

  “如何?”

  “屬下該死,并無半分進(jìn)展。三小姐從小村莊長大,并無得罪旁人,下毒者的身份······不明?!?p>  聲音沉寂了好一會,才又輕聲道。

  “她今日給我買了墨條毛筆。”

  “那···那些東西······”

  “無毒無害?!?p>  對方思索一陣,“她雖對主上用情至深,但也不可放松警惕。”

  “況且主上,您今日在嘉安府外,為了救她泄露了武功······”

  “無妨,”祁禎冷聲道,“你走吧,讓人繼續(xù)查?!?p>  “那您什么時候回京?”

  祁禎沉吟道:“京城詭譎云涌,我的記憶沒有完全恢復(fù),更何況,還有祁辰三人?!?p>  那人手放在胸前,單膝下跪,恭敬說道。

  “屬下在京城靜候主上歸來!”

  ······

  沈宜楠是被一陣沉悶的敲擊聲驚醒的。

  反應(yīng)過來才想起,自己竟在洗澡時睡著了。

  她趕忙起身擦干水漬,穿好衣物正準(zhǔn)備離開時,湖水另一側(cè)的聲音逐漸大了一些。

  聲音隱忍沉悶,像是有人正在忍受萬般疼痛。

  猶豫一會,她還是沖著聲源走了過去。

  灌木林的后方,一個男人正半跪在地,雙手握拳,時不時重重地錘在腦袋上。

  “嗯呃!”

  他脖間的青筋鼓起,從下面延伸出可怖的枝樣黑色線條,直至下巴。

  看樣子痛苦萬分。

  沈宜楠驚訝地睜大了眼。

  “祁禎!”

  她連忙跑過去扶起他,卻被他蠻力推開。

  “滾!”

  祁禎沉著臉看過來,雙目已是猩紅,渾身僵硬,像是看見敵人的猛獸。

  “快滾!”

  他看向沈宜楠的目光貪婪又復(fù)雜,像是在竭力隱藏著什么欲望。

  “不想死就滾!”

  “祁禎,冷靜點!”

  沈宜楠看出男人處境危險,一邊安撫他,另一只手捏著空間里拿出的鎮(zhèn)定劑。

  在男人垂頭的瞬間,針劑扎在他上臂三角肌的位置。

  藥物推入,一刻鐘后,祁禎再也支撐不住,重重倒在地面。

  沈宜楠這才敢上前把脈。

  可沉靜了將近一刻鐘時間,她的眉頭越來越緊。

  見地上的人還在昏睡,她直接從空間拿出一本羊皮古書。

  古書的名字已經(jīng)被摩挲得看不清,沈宜楠翻到其中一頁,逐字逐句看起來。

  一盞茶后,她收起古書,神色復(fù)雜地看著祁禎。

  他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,才會選擇這種以消耗自身為代價的功法。

  功法過于強(qiáng)大,能短時間內(nèi)提升數(shù)倍力量,殺傷力尤為驚人,可帶來的弊端也不容忽視。

  正如現(xiàn)在一樣。

  弊端會隨時發(fā)作,發(fā)作會致他狂暴焦躁,傷害他人,久而久之還會破壞腦神經(jīng),致其失語,癱瘓,癡呆,最終變成廢人。

  每次祁禎都需要忍受極大的痛苦,像有數(shù)人拿著鐵錘在頭部重?fù)簟?p>  很難想象,他是怎么熬過發(fā)作時刻的。

  想必意外進(jìn)入榮山溝時的失憶,也是這樣導(dǎo)致。

  沈宜楠深嘆了口氣。

  祁禎的問題算是她見到過最為棘手的問題,最嚴(yán)重的情況,怕是要廢掉周身經(jīng)脈,才可保住性命。

  具體解決方案還需要觀察。

  她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男人,男人閉眼緊蹙著眉,看上去十分難受。

  沈宜楠喂了一顆止疼藥在他嘴里,看著他脖間的黑線逐漸褪去。

  祁禎面色看上去好受很多,可鎮(zhèn)定劑藥效長,怕是要睡一夜才能醒來。

  那怎么把他帶回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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