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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養(yǎng)成游戲里嬌養(yǎng)了媽媽

第三十八章出結(jié)果

  眼眸之中細細碎碎的光,修修補補,于少年來說,就是一場隱秘又盛大的救贖。

  一日的時間,轉(zhuǎn)瞬即逝。

  周一,三人相攜去學校。

  林海宏臉上的巴掌印,已經(jīng)很淺很淺,幾乎看不出來。

  就仿佛,鬧劇從未發(fā)生。

  俞萍一張臉皺成一團,長吁短嘆,心事重重。

  “小叔會沒事的?!?p>  林海宏堅定的開口。

  這不是在安慰俞萍,而是他自己也在內(nèi)心深處無聲祈禱。

  小叔那樣好的人,一定能逢兇化吉。

  俞萍眨眨眼,勾了勾嘴角,看起來笑容有些勉強。

  她是真的在害怕。

  俞萍的一只手緊緊攥著俞非晚的手腕,好似唯有這樣才能汲取到源源不斷的力量,讓她不至于過分慌神。

  俞非晚嘆了口氣,握著俞萍冰冰涼的手塞進了大大的棉衣口袋。

  又忘帶手套了!

  “別怕?!?p>  “我在呢?!?p>  俞非晚捏著俞萍的小手,輕聲說道。

  發(fā)現(xiàn)的早,治愈的成功率也就越高。

  所以,她這不算是無腦自信。

  俞萍冰冷的手,一點點變的溫熱,那顆沉重忐忑的心,也一點點重新被喚醒。

  林海宏無聲的將這一幕收入眼簾。

  這就是非晚堂姐嗎?

  非晚堂姐,總會讓人下意識的相信,依靠。

  俞非晚側(cè)眸,撞向了林海宏的視線。

  林海宏的目光,就好似千辛萬苦沖破冬日厚厚云層的太陽,明亮卻不刺眼。

  俞非晚抿抿唇,這什么眼神?

  難不成是在暗示她不能厚此薄彼,只牽一個嗎?

  牽還是不牽,這是個問題。

  行動永遠比腦子快。

  在腦子還在思考的時候,俞非晚已經(jīng)朝著林海宏伸出了另一只手。

  這也是她舅舅!

  林海宏:……

  林海宏看看路上來來往往的人,有些猶豫。十二歲的人,已經(jīng)隱隱約約知曉男女有別。

  俞非晚蹙眉,草率了。

  林海宏撓了撓頭“我不冷的?!?p>  俞非晚撇撇嘴,林海宏是有些死鴨子嘴硬的潛質(zhì)在的。

  俞非晚挑挑眉,收回了手,絲毫沒覺得尷尬。

  不想被牽,那露出渴望的眼神干嘛。

  林海宏悻悻的摸了摸鼻子,眼角眉梢的笑意止不住的蔓延,腦海里再一起想起奶奶的話。

  非晚,是全家人的福氣。

  嗯,也是他的福氣。

  “堂姐,中午放學后,你們早點回,不用等我?!?p>  “我們年級得在下午三點半才能放學。”

  林海宏囑咐道。

  俞萍抬抬下巴“我知道。”

  冬天,這個村子里上學都是只上半天。

  低學段的,中午就能背著自己的布袋子回家。

  高學段,就得到了下午的三點半四點。

  一上午,俞萍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
  一到時間,俞萍就迫不及待地將書本文具塞進書包,只待老師一聲令下,沖出學堂。

  “快點,非晚?!?p>  “一上午了,爸爸肯定拿到結(jié)果有消息了?!?p>  俞非晚拉住俞萍的手“你忘了,我能看到的。”

  “得做手術(shù)?!?p>  “但不算嚴重。”

  “你調(diào)整好自己的情緒,想哭就哭完再回去?!?p>  她不想再看到姥爺面對家人時小心翼翼自責又羞愧的眼神了。

  那種眼神,過于沉痛。

  俞萍的手微微一頓,焦急的神情也僵在臉上。

  做手術(shù)……

  以往,她的腦海里,對這個詞沒有任何認知。

  只知道,很嚴重。

  大伯鬧上門的那一天也說,手術(shù)臺上九死一生。

  俞萍的眼睛中浸滿了濕氣,別過頭去,果斷擦掉,緊接著深深的呼了一口氣“不哭?!?p>  “不算嚴重,那就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
  “回家。”

  這一刻的俞萍,就好似突然間長大,生出了無限的勇氣,成了一個小將軍。

  “對,一定會沒事的?!?p>  俞非晚回握住俞萍的手。

  ……

  青磚瓦房的小院里飄蕩著飯香,大黃狗搖著尾巴,時不時還有咯咯的雞叫聲。

  “奶奶,鵬鵬我們回來了。”

  俞萍摸了摸瘋狂搖尾巴的大黃狗的頭,聲音中含著清潤的笑意。

  明快,又清新。

  仿佛,魂不守舍了一上午的人不是她自己。

  俞鵬一聽到聲音,就邁著自己的小短腿著急跑過來,求抱抱。

  不知道的還以為久別重逢呢。

  只是,過門檻的時候,又險些摔在地上。

  還是俞非晚眼疾手快的拎了起來。

  顯眼包!

  每個家庭都有獨屬于自己的顯眼包。

  俞萍環(huán)顧四周,彎腰將俞鵬攬在懷里“爸爸沒回來嗎?”

  俞鵬圈住俞萍的脖子,點點頭“還沒回來,奶奶說可能有事耽擱了。”

  “姐,奶奶又揍我了?!?p>  年幼的俞鵬,不識人間愁滋味。

  俞鵬攤開掌心努力告狀。

  咦?

  沒印子了?

  俞鵬揉揉眼睛,有些不敢相信。

  他是真的挨揍了!

  “奶奶一般不動手,你上午是不是又趁奶奶不注意溜出去了?!?p>  俞萍沒好氣的戳了戳俞鵬的額頭。

  俞鵬正是好動的年紀,可偏偏每日照看他的是吃齋念佛的老太太。

  俞鵬吐了吐舌頭,眼睛左右轉(zhuǎn)動,沒敢回答。

  “偷跑出去,就被狼吃了。”

  俞萍嚇唬著俞鵬。

  俞非晚抿唇,有沒有狼,她不知道。

  但,人販子,肯定是有的。

  五歲的稚子,拐起來,不要太簡單。

  俞萍半哄半嚇唬的安撫好俞鵬,拉著俞非晚悄聲問道“爸爸是在醫(yī)院嗎?”

  俞萍沒有去過醫(yī)院,并不了解流程。

  “在路上耽擱了。”

  俞水山捧著自己的檢查結(jié)果,呆呆的坐在公交站牌旁的石頭上。

  他也數(shù)不清有幾輛回家的車從他身邊經(jīng)過了。

  他想活著嗎?

  他想!

  可,如果只能當拖累,讓妻女不得安生,他寧愿干脆利索的死。

  前兩天,他一直以為,做完手術(shù),他就可以甩開膀子重新讓家人過好日子。

  但,醫(yī)生說,手術(shù)完,得精心養(yǎng)幾個月。

  就算好了,能不做重活,就盡可能不干重活。

  可他是家里,唯一的支柱。

  做手術(shù),得花錢。

  精養(yǎng),得花錢。

  吃藥,得花錢。

  錢啊!

  都是錢。

  不干活,又怎么補的上這些錢。

  俞水山看著過往的車輛,腦子里不可抑制的升起荒唐的念頭。

  他可以不活著,只要妻子兒女能過好日子。

  不……

  不行……

  這不是毀了司機的一輩子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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