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頁:禍源
繼續(xù)前面的內(nèi)容。
我把筆記合上,站起了身。
左手抓著饅頭,右手握著筆記跟筆,走向了最角落的那張床,我的救命恩人就靜靜地躺在那里,盯著天花板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邊,他只是斜了我一眼,沒打算跟我說話,繼續(xù)自顧自地想著事情。
于是,我最先找他搭話。
“那個,兄弟,謝謝你救了我?!?p> 他沒有說話,只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。
“我該怎么稱呼你呢?”
他緩緩睜開眼睛,看眼神似乎想通了什么,坐起來,打量了我一下。
“這本筆記,借我看一下。”
似乎打開了他的話匣子,我有一些激動,把筆記遞給他看。
他接過筆記,從第一頁開始,認真地瀏覽了起來。
但是在他看完我剛寫上不久的內(nèi)容之后,一句話讓我倒吸了一口氣。
“果真是這本筆記,繼我之后的持有者,你是第一個么……”
我不敢相信地奪過筆記,翻到第一頁,仔細打量了一會貼在上面被弄臟的一寸照,再看一眼我面前的這個人。
“你就是,葉凌峰?!”
我竟然見到了這本筆記的原主人,他竟然還活得好好的!
看到我興奮的樣子,輝哥和陳志祥圍到了我們身邊,經(jīng)過我的一番解釋,他們終于知道了這個人的來歷。
之后,我拿起了筆,開始記錄下這時候發(fā)生的事情。
我本來試圖把這本筆記還給它原先的主人,但是葉凌峰似乎有他的難處,無法繼續(xù)寫筆記,所以還是轉(zhuǎn)還給了我。
接下來,他要跟我們講述,他在那次失蹤事件之后所發(fā)生的與經(jīng)歷的一切。
以下為葉凌峰的口述:
那天夜里,車子上的人爭執(zhí)了許久,他們已經(jīng)是丑態(tài)百出,完全失去了理智。
從原來的相互探討,變成了抱怨與仇視。
到后來,他們開始鬧起了散伙。
我無奈地看著車窗外,聽著他們爭吵。
卻一晃眼,看到了遠處的天空有一大片的探照燈光正在向這邊靠近。
我心想,莫非是救援部隊來了?!
于是,對車里的人大喊:“別吵了!快看外面!有好多探照燈!”
這下車里的人都停止了爭吵,一窩蜂地擠向了窗邊。
有幾個更大膽的人直接打開了車門,跑出去向著探照燈群的方向揮手。
燈光漸漸地靠近,我們也漸漸地看清了飛向我們的東西是什么。
那是三臺雙螺旋漿的運輸直升機。
根據(jù)車里對一些軍事設(shè)施比較熟悉的人所說,這是三臺CH-47支奴干中型運輸機,是美國的東西。
三臺直升機就在我們車子附近的一片空地上停泊下來。
車里的人們真的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,又是興奮,又是激動,看到美國的武器裝備在我們眼前,總有一種可靠的感覺。
于是,全部人都不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車門,跑向了那三臺直升機,我是最后一個離開車子的。
我并沒有直接跟著人群過去,而是站在車門旁。
因為我感覺到有些詭異,經(jīng)過觀察,直升機的駕駛艙玻璃似乎是防紫外線的玻璃,也就是說從外面看是看不到里面的。
無法猜測里面是什么人。
我這么起疑心不是沒根據(jù)的。
這三臺直升機停泊下來之后就沒有了任何動靜,沒人出來,也沒有任何聲音。
其他人似乎沒有覺得奇怪,一擁而上,堵到了最近的直升機側(cè)面的拉門前。
沒過多久。
我從遠處看到,三臺直升機的艙門同時打開。
里面似乎是黑漆漆的一片,眾人這才遲疑了一下。
這時,突然從里面伸出了一堆慘白的雙手,把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哥們生生地拉了進去。
伴隨著凄慘悠長的慘叫聲,以及機艙里傳出的奇怪聲響,另外兩臺直升機里竄出了二十個左右身穿白色塑膠服的活死人,幾個人瞬間被撲倒,連慘叫的聲音都沒能發(fā)出就被咬斷了脖子。
我對此早做出了反應(yīng),往反方向跑。
誰知,我一轉(zhuǎn)身,就看到了四臺小型武裝直升機懸空對我進行了掃射。
這是怎么回事呢?
當時我只能冒出這樣的疑問。
他們把我驅(qū)逐回了車子的附近,這時只剩下兩個人哭喊著,拼命向我這邊跑來,后面跟著一群活死人。
我也別無選擇,前面是活死人,后面是不明的攻擊,怎么整都是無路可走,不如拼一拼看看。
我把背包拋到了車里,抽出了車里某人放著的西瓜刀,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。
之前還有幾個人也算打死了幾個活死人,但是在削減了部分數(shù)量之后,我們這邊仍舊是沒法與其并論的。
被咬死的幾個人有的詭異地動了起來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變成了活死人。
另外的兩人似乎很害怕,沒有反抗,帶著凄厲的慘叫被活生生地拖進人群。
我根本沒有顧得上害怕,我只想活下去。
猛的一揮手,即將靠近我的一個活死人,脖子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大口子,像失去支撐的木桿一樣倒了下去。
就這樣死命肉搏,直到我砍死了最后一個活死人,我的身心就像是灌了鉛一樣,不能動彈了。
應(yīng)該是累的不能動了吧,畢竟一個人跟這么多家伙干架,費了不少體力。
但是,隱隱地覺得,脖子有點麻麻的感覺。
摸了摸,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插在了我的后脖子上。
拔下來一看,是個跟注射器一樣的東西。
抬頭,看到了那四臺直升機上,有個人正拿著一把狙擊槍對著我。
意識漸漸地模糊,失去了知覺……
到我醒來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扒光,關(guān)在了一個玻璃房間里,脖子,手臂,以及雙腿被捆綁的非常結(jié)實。
在我的左手臂上插著兩支注射管,一支注射管里的液體是透明的藍色液體,另外一支是綠色的,他們還給我戴上了氧氣面罩。
隨著越來越多的液體注入到我體內(nèi),我感覺到,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,越來越輕。
我緊張地左右轉(zhuǎn)著頭,透過玻璃房間的玻璃,能看到外面有很多身穿白大褂的人,其中有幾個都是金頭發(fā)的老外。他們在操作著什么機器,而且都在小心地觀察著我。
我似乎成了他們做實驗的對象。
就這樣,我被這樣觀察了不知道幾天時間。
從我最后一次記筆記的時間開始計算的話,我想我在那里待了不到一個月,在后來我逃出來,徒步奔波了一個月。
在被關(guān)的這么多天的時間里,我慢慢地發(fā)現(xiàn),我的力氣似乎在變大,大到能夠把固定我的那個巨型的金屬儀器擰到彎曲。
于是,有一天,趁著他們來給我驗血,我一口氣掙脫了束縛,把里面的人都給打傷了,然后開始脫逃。
這個地方很大,差不多有一千平方公里,也就是一個大城市的大小一樣。
途中經(jīng)歷了不少阻攔,但是由于我現(xiàn)在身上有了特殊的力量,闖過這些阻攔已經(jīng)不是問題。
在里面,我也了解了不少跟這個地方相關(guān)的東西。
他們這個組織的名字叫做Umella_Cororation,財力和人力,以及技術(shù)都是前所未有的強大。
他們是通過銷售生物兵器賺錢的公司。
他們在研制著一個生化病毒,這個病毒可以加快人的新陳代謝循環(huán),使受傷的士兵能夠以極快的速度愈合傷口。
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,這個病毒還在試驗階段的時候,在美國浣熊市發(fā)生了泄漏。
我們中國也會出現(xiàn)這個情況是因為,美國已經(jīng)無法控制這個病毒的蔓延了。
也就是說,這個病毒在不知不覺中,被各種生物,或者其他媒介帶到了世界各地。
受到這個病毒感染的人,會由于新陳代謝過快而死亡,之后就會“復(fù)活”,去咬人和抓人,至于其他生物會發(fā)生什么變化還是未知的。
但如果被感染者抓傷,咬傷的話,就會被間接傳染上這個病毒。
我的DNA似乎可以結(jié)合他們的病毒,沒有被副作用支配,并且達到了他們所期待的結(jié)果,所以他們在得到我這個實驗品的時候非常驚訝,據(jù)說世界上其他地方也有出現(xiàn)跟我差不多能夠結(jié)合這個病毒的人,他們的能力都因他們本身的特性的不同而不同,可能跟DNA有關(guān)。
我現(xiàn)在是知道了他們內(nèi)部的這些消息,而且又是從他們實驗室逃出來的,處于被追擊的狀態(tài),所以我不想跟其他人扯上關(guān)系,也就閉口不語。
但是你們,看到了這本筆記,一定會想從我這里知道一些我的經(jīng)歷,我也希望把這些經(jīng)歷記錄下去,所以你們也就變成了這個事件的間接相關(guān)者了,你們有心理準備了嗎?
我們都遲疑了一下,沒有肯定的回復(fù)。
但是,聽完葉凌峰的口述,我們也知道了不少這個事件的原委。
這個禍源就是葉凌峰所說的,Umella_Cororation開發(fā)出來的新型生化病毒。
就目前我們所知道的情況來講,可能有上億分之一的人有某種體質(zhì)可以與這種病毒結(jié)合,從而擁有各自的超凡力量。
可是這個病毒的解藥方面我們還沒有頭緒。
就像做毒藥,制作商必須先制作出成功的毒藥之后,再做出必定能解除毒藥藥效的解藥進行銷售。
因為一份毒藥,有了解藥才有更高的銷售價值。
根據(jù)我們現(xiàn)在所知道的可以猜測,有解藥的幾率近乎是零,因為這是他們無意之中泄漏出來的,但也不可否定,他們現(xiàn)在由于這場災(zāi)難正在試圖制作解藥。
又根據(jù)葉凌峰從他們實驗室逃跑的經(jīng)歷來看,他們公司似乎還不死心他們的最終目的。
他們可以得到葉凌峰的DNA,進行分析,來制作血清,抵抗這種病毒,但是他們卻利用這些能夠抵抗病毒的幸存者來做他們的實驗品。
想到這里,我們對這個剛剛?cè)计鸬南M^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