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不得齊嘯天不懷疑,也由不得在場人不去懷疑,這竇康聲情并茂,簡直是要挖出肺腑,沒人認為那種苦大仇深是作假的,就連牡丹教都有些發(fā)懵,教主白牡丹都不禁懷疑起來,莫不是哪位老祖曾經(jīng)與東齊皇室聯(lián)系過,想要暗中布置什么,陰萬劍宗一次。
齊刷刷的目光全部投了過來,其中情緒不一,有厭惡有憎恨,直到齊嘯天那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,杜冷蝶徹底慌了,看到竇康撲來,她有些失神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,榮某乃萬劍宗內(nèi)門弟子,而你只是東齊皇室派來的奸細,你還要狡辯掙扎到幾時,榮某這就為宗門除害!”
竇康怒不可謁,速度奇快無比,眨眼間就出現(xiàn)在杜冷蝶近前,根本不給她絲毫開口的機會,掐訣中丟出一道小型雷暴。
轟!杜冷蝶倉促中凝結(jié)的法術(shù)盾剎那破碎,她一口鮮血噴出,望向竇康的眼神滿是不可思議,明明只是筑基初期,一個法術(shù)怎會有如此威力。
而這時,萬劍宗與牡丹教不再理會區(qū)區(qū)幾個生欲門弟子,徹底分開,劍拔弩張的對峙起來。
“白牡丹,你們什么意思,莫不是榮子真說的都是真的,你們要提前撕破臉皮?”齊嘯天掃向一眾牡丹教弟子,臉色陰沉至極。
“本教還想問你什么意思呢,擺出這種陣勢,難不成真的相信那來歷不明之人所言?!卑啄档つ樕瑯硬缓每?。
他們已經(jīng)分不清到底誰先擺開的陣勢,或者哪個人先行動起來,只知道對方行動起來,未免己方吃虧,絕對不能落后。
“在老夫來看,那個叫榮子真的小子完全是胡言亂語,你們也信?!边@時,自牡丹教中走出一名其貌不揚的男修士。
而隨著此人顯露出元氣波動,齊嘯天頓時臉色大變,瞪視白牡丹,“你明明說過只出動一位元嬰老祖,竟然還有一位,說什么滅掉生欲門,公平爭奪生死塔印,你們牡丹教果然好圖謀?!?p> “哼,臭小子,你當(dāng)老夫的話是耳旁風(fēng)嗎?”憤怒的聲音傳出,那名其貌不揚的男修士面目逐漸改變,眨眼間成為一個目露精芒的老者。
齊嘯天頓時感覺一股磅礴的元氣威壓,他呼吸不禁急促,目光不自禁就投在那名老者身上。
“哼,黃道南你好大的威風(fēng),在老夫面前也敢威壓我萬劍宗后輩宗主?!痹捯繇懫穑腥珞@雷,在眾目睽睽中,萬劍宗一方也步出一名須發(fā)皆白的老者。
而隨著這老者出現(xiàn),齊嘯天身上的威壓無形中散去。
“齊嘯天,還真是天大的笑話,你們?nèi)f劍宗同樣到場了兩位元嬰老祖,你竟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斥責(zé)我牡丹教?!卑啄档じ惺艿侥抢险叩脑獨獠▌油瑯幽樕话祝?dāng)即怒視齊嘯天。
“這里沒你小女娃說話的份!”萬劍宗的元嬰老者,一聲冷哼,頓時爆發(fā)元氣威壓直逼得白牡丹臉色煞白,后又將目光投向牡丹教的元嬰老祖黃道南。
“黃道南,老夫還沒有老眼昏花,我萬劍宗的身份令牌,老夫認得,你們也無須狡辯什么,老夫早就看出來你們圖謀不小,所以才混在我萬劍宗弟子中,時刻提防你們牡丹教一舉一動?!?p> “哼,徐老怪,這么說話你竟是老臉也不紅一下,這么說來全都是我們牡丹教的錯,而你今日到場竟然還有理有據(jù),你以前就不要臉,老夫早就看你不順眼,今日說不得要出手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你?!秉S道南怒極之下,就要動手。
徐老怪身為元嬰老祖,被當(dāng)著這么多小輩的面被罵成不要臉,亦是惱羞成怒,周身磅礴的元氣如同化為實質(zhì),他又何嘗不想教訓(xùn)教訓(xùn)黃道南。
隨著兩位元嬰老祖大戰(zhàn)在即,在場眾人頓時陷入混亂,有多遠就跑多遠,若是受到波及極有可能搭上小命,就連兩派宗主也各自退去,根本不出言勸阻,本就心中有氣,也想給對方一些顏色看看。
這一幕幕落在竇康眼中,他心里萬分慶幸。
“真沒想到,還有意外收獲,也多虧這兩派都有心眼,暗中各藏了一位元嬰老怪,早就心有芥蒂,這混亂的局面能維持一些時間?!?p> 竇康自然不是真正的竇康,亦不是什么榮子真,而是楚恒服了易容丹換臉而成,而無論易容丹還是萬劍宗那貨真價實的身份令牌,都是他當(dāng)日潛入真正的竇康的洞府搜尋得來。
說起來,回想起當(dāng)日秦道陽留下的血字,在進入八層之前,他思索一陣,就毫不猶豫換了竇康的面容,兩人身材也相仿,改變了聲音,倒是不會輕易讓人看出破綻,進入第八層果然如他所料,與杜冷蝶相關(guān)的萬劍宗修士在場,他只是目光一掃,便看出哪一派是哪一派,更是找準了萬劍宗的帶隊人,其后的一番話自然是捏著一把冷汗天馬行空的胡說,只為讓局勢變得混亂。
“雖然因為種種意外,讓這兩派短時間內(nèi)沖突起來,但他們也不可能是傻子,定不能維持太久,要趕快行動起來,不然等他們反應(yīng)過來,我就算有十條命也得死在這里?!?p> 楚恒念頭一轉(zhuǎn)便想明關(guān)鍵,雙重元氣爆發(fā),瞬間臨近杜冷蝶,一拳將她轟的口噴鮮血,倒飛出去。
聚氣期已經(jīng)能威脅到這女人,如今他達到筑基,想要殺她還真不麻煩,不過當(dāng)務(wù)之急卻不是擊殺杜冷蝶,他望向已經(jīng)現(xiàn)出的法陣,知道時間已經(jīng)爭取到了,目光閃了閃,一擊過后急忙調(diào)轉(zhuǎn)身形,閃電般臨近生欲門弟子。
“跟我走!”在這些弟子驚疑的目光中,楚恒不由分說,一手拉過杜冷蝶,一手拽起勞正平,又是口吐一道疾風(fēng),將這幾名重傷在身的生欲門弟子卷起,攜著他們急速向法陣掠去。
很快便到了法陣,他在第七層就算好了時間,既然兩天過去,通往第九層的法陣很可能已經(jīng)開啟,而由于生死令的關(guān)系,通往七層的傳送已經(jīng)被封鎖,也只能去第九層賭一賭,不然留在這里必死無疑。
楚恒毫不猶豫注入元氣,隨著法陣光芒閃耀,他們消失在第八層。
惟愿天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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