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可不就是眼瞎。
顧溪橋似乎認出了那女生,她腳步微頓,目光與其對上,唇邊的笑意越發(fā)的嘲諷,“那畫是我一筆一畫親手畫的,你說那是顧惜瑾的,證據(jù)呢?”
她的眼睛清澈明亮,深不見底,這女生怔了一瞬,一時之間忘了臺詞。
鐘詠思將女生拉走,他看了顧溪橋一眼,似乎覺得對方有點無可救藥或者是瘋狂了,“我們不需要證據(jù),那幅畫我看過,幾可亂真,已經(jīng)到了大師級的水準(zhǔn),怎么可能出自你這個剛學(xué)畫的人之手?!這明明是阿瑾拿去參賽的畫,已經(jīng)被美術(shù)院的大師看中準(zhǔn)備參加國家獎的提名。顧溪橋,人貴自知?!?p> “人貴自知,這句話,我送給顧惜瑾。”顧溪橋抿唇,面無表情,雪白的面容極為清冷。
對面的人群議論紛紛,大多是嘲諷她的話語,沒有人會相信她,就像上一世一樣,顧惜瑾的形象太完美了,她再解釋也是枉然,最后不過同歸于盡。
蕭云慢慢走上前,鳳眸輕輕一掃,人群的聲音漸漸消失,“別以為你們是火箭班的就可以這么囂張,回去告訴顧惜瑾,這件事沒完!”
伍弘文走到顧溪橋的另一邊,以示他是站在哪一邊的。
學(xué)校里認識伍弘文的人不在少數(shù),更別說眼前這些都是火箭班的學(xué)生,對伍弘文的家底有些了解,黑道白道均有涉及,上次隔壁學(xué)校的一群人惹了他,第二天那群人就不知所蹤,這件事讓他們對伍弘文更為恐怖。
因此面面相覷之后散開了,不敢再議論此事,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,這件事沒完。
顧家的正宗接班人,她是那么好惹的?
鐘詠思看了伍弘文一眼,然后將目光轉(zhuǎn)向顧溪橋,“伍弘文的手伸不到那么長,你的行徑將會傳遍整個N市,這件事我們會追究到底!就算是他,也救不了你?!?p> “你……”伍弘文目光一冷就想上前,卻被顧溪橋攔住。
“圣經(jīng)中說:他需要你時,就欺騙你,向你媚笑,使你相信他,并大放厥辭,向你說:你缺少什么?”顧溪橋松開手,輕輕一笑。
伍弘文停了腳步,“……什么?”
沒什么,只是顧惜瑾將會嘗到從云端掉下來的滋味兒。
“不是,”顧溪橋瞅了眼身邊的兩人,他們分站在她兩邊,像個守護者的姿勢,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個人這么相信她,但是他們這種行為卻讓她冰涼的心底竄起一道暖意,“你們不走?”
“我就是覺得你不是這種人?!蔽楹胛南胫X洞又偏了,這是顧溪橋第二次正眼看他,若不是顧及場面,他真想去操場跑兩圈兒。
蕭云見顧溪橋與往常無異,沒有被這件事影響,不由松了一口氣,“這件事有點奇怪,你注意點,我總覺得沒這么簡單。”
“沒那么復(fù)雜,我能處理好,你們不用管?!鳖櫹ц倪@些小陰謀她從沒放在眼里過,她只是想要借這件事徹底打消自己心中那一點不切實際的奢望而已。
顧溪橋撇下二人直接離開,她明明走地很慢,可是卻非??焖俚南г谒麄冄壑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