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背后,出現(xiàn)一人影,輕輕松松接住了她。
江舒玄低頭,清冷的月光下,只看到手里的女孩兒膚光勝雪,美眸輕闔,長睫如蝶,唇邊凝著一抹鮮紅的血跡,紅得分外刺眼,他養(yǎng)了好多天才看到她臉上的一絲血色,此時卻蒼白的如一張白紙。
伸手緩緩將她唇邊的血跡擦掉,冷厲的眸子忽然瞇起,他轉(zhuǎn)頭看向一邊空地,那里并沒有人,然而他伸出空著的一只手,在虛空中畫了一個詭異的符號,空間扭曲了一下。
空地中八人的身影再度浮現(xiàn),這正是被顧溪橋送到異空間的八人!
看著這些人,江舒玄那雙漆黑的眸子深邃冰冷,他跟顧溪橋不一樣,若說她對這些人尚存一些憐憫,而他那顆冰冷的心卻是不起一絲波瀾,隨手折了一根枯枝。
他隔空畫陣的手法極為霸道,八個人瞬間陷入陣法中央,生機絲絲從身上拔除,這些人不懂陣法,就算是個清明的正常人也絕走不出去,更何況江舒玄下了狠手,在小八卦陣中套了殺陣,那根極細的樹枝,即為陣眼所在。
他看了眼被困在陣中的八人,目光清淡,最終目光停在被他攬住的顧溪橋身上,忽然間詫異地挑眉。
“龍?zhí)熳o佑,與法相應(yīng),功德深厚,諸邪盡散……難怪,難怪?!苯嫘粗┌椎哪橗嫞y怪邪氣不侵,這一身功德,普通的邪魔怕是連近身也不得吧,清越的笑聲回蕩在樹林。
更為驚喜的是……她身上竟也有極淡的古武氣息。
空氣緩緩波動,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小樹林。
城市的另一邊,密閉空間里穿著道士服的中年人忽然吐出一口鮮血,鮮血混合著細碎的臟器,他顧不上抹嘴唇,只驚駭?shù)乜粗髂戏较颍P腿坐著,前方擺著幾塊玉器,此時泛著熒光的玉器全然化為一堆煙粉。
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淺淺倒映在地板上,潔白的被窩里躺著一個嬌小的人影,長長的睫毛忽而抖動,她睜眼,露出一雙瑰麗的眸子,而后警惕地爬起來,再一看卻是熟悉的房間,眉宇間的防備盡失。
顧溪橋揉揉太陽穴,拿過柜子上的手機,看了一眼,已經(jīng)是八點多了,她鮮少會睡到如此之晚才起的,不知道那位老爺爺今天有沒有等她一起打拳。
昨晚的事她記得模模糊糊的,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來的,顧溪橋皺著眉頭,似乎是布陣之后就暈倒了,至于暈倒原因——
不明!
吃飯的時候她問了一句,江舒玄看她一眼,慢條斯理地翻了一頁紙,他眉眼如畫,聲音溫和,“前天晚我接到你朋友的電話,就給你的手機定位,然后在一個小山坡上找到你,你當時睡著了。”
前天晚上?還睡著了……顧溪橋嘴角抽了一抽。
也就是說她睡了一天一夜,她到底是有多困才能睡到一天一夜,還一點兒知覺也沒有?
顧溪橋吃完飯打了電話給蕭云,蕭云接到她的電話是很驚喜,只是聲音有點沙啞,顧溪橋皺皺眉,“好了你別說話,這聲音聽得我頭疼,好好休息,這件事你別管?!?p> 蕭云家里的那堆事都夠煩了,不能讓她再插手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