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山劍派掌門,天門道人,就這么在萬眾矚目之中,在泰山之顛,門派大殿前,被秦岳雄渾霸道的一掌,活活斃于掌下!
這樣的一個結(jié)果,在精神上,對泰山劍派的眾多弟子來說,絕對算是一個巨大且致命的打擊。
生生讓無數(shù)的泰山劍派弟子都失了聲,士氣低落。
泰山劍派的弟子,也不再考慮如何抵擋罪門的問題,而是想著。
“掌門都被打死了,那我們怎么辦?”
眾多的泰山劍派弟子,這一刻在腦海中,都浮現(xiàn)出了這樣一個念頭。
可惜,千不該萬不該,泰山劍派的弟子,根本不應(yīng)該在戰(zhàn)斗的時候,生出這樣雜亂的念頭。
罪門的青州分堂堂主鄧彪,自然也同樣關(guān)注著剛才的那場強(qiáng)強(qiáng)對決,在擔(dān)憂門主安危的同時,鄧彪自然也希望門主,能贏得這場對決。
如今,勝負(fù)已分!
鄧彪一見門主如此干脆利落的,就將天門道人打死,便知道機(jī)不可失,時不再來。
“兄弟們,給我殺!天門老道已死,泰山滅派,就在今日!滅了泰山,我請所有的兄弟們,喝最好的酒,吃最香的肉,睡最漂亮的姑娘!”
鄧彪大喝一聲,粗豪低沉的嗓音,覆蓋在整個泰山大殿前。
“門主無敵!堂主威武!”
罪門弟子聞言,自然群情洶涌,士氣大振,齊聲吶喊著,揮動著手中刀劍,更加賣力的拼殺起來。
以前當(dāng)丐幫弟子時,一日三餐都成問題,自然也沒有心思想這方面的事情,如今成了罪門弟子,門主砸下了大筆的銀錢,總算是解決了門下弟子的三餐溫飽問題,但酒肉美女,對罪門大多數(shù)弟子來說,依舊是無比奢侈的事情,有些可望而不可及。
如今,堂主當(dāng)眾許下承諾,眾罪門弟子,又怎能錯失這個良機(jī)?
慘烈血腥的廝殺,繼續(xù)在泰山大殿之前上演著。
罪門弟子瘋狂的吶喊,總算驚醒了一些心有雜念的泰山弟子,讓他們記起了,現(xiàn)在還是在和人拼殺的時候,可惜有更多的泰山劍派弟子,已經(jīng)在罪門弟子的手起刀落間,丟掉了性命。
雖說秦岳殺了天門道人,讓泰山劍派之人士氣低落,但還沒到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地步,泰山劍派依舊有著幾個玉字輩、和天字輩的高手留存,主持抵抗著罪門的進(jìn)攻。
不過,有著罪門一眾舵主和分堂堂主牽制,再加上還有曲陽這個實力一流的長老存在,這些抵抗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,并不能掀起太大的波動。
特別是在秦岳重新加入戰(zhàn)場,這場滅派之戰(zhàn),已經(jīng)臨近了尾聲。
半個時辰之后,泰山大殿前,已是伏尸遍地,鮮血橫流,泰山劍派被滿門屠盡,再也沒有一個人能活著站起來。
身在江湖,雖然免不了雙手沾滿血腥,但屠門滅派,對這些原丐幫弟子來說,還是第一次,總之有喜、有悲、有憂、有嘆。
卻是人生百態(tài),感慨萬千。
“我等不負(fù)門主所望,已將泰山滅門!”
鄧彪、岑沖等人確定,泰山劍派沒有一個活人之后,這才帶著一身傷勢,一臉亢奮的來到了秦岳面前,恭敬的跪倒在地,向秦岳匯報著戰(zhàn)果。
滅掉泰山劍派這樣的武林大事,秦岳也只是處之泰然的淡淡一笑,一切都在意料之中,沒有什么值得興奮的,他可不像鄧彪那樣沒見識。
“好了,鄧堂主,此事你們辦的不錯,我賞罰分明!傳令下去,將泰山劍派給我犁地三尺,一干值錢的財貨,全部給我?guī)律饺?,換成銀錢,犒賞此次所有行動的弟子,如發(fā)現(xiàn)泰山秘籍等物,立即交給我!”
“是,門主!多謝門主厚賜,屬下等人這就去辦!”
跪倒在地的鄧沖和幾位舵主,相互對視一眼,卻也知道發(fā)財?shù)臋C(jī)會來了,頓時急不可耐的離開了,將門主的命令傳達(dá)給了一眾罪門弟子。
有著這樣的發(fā)財機(jī)會,罪門弟子自然要認(rèn)真細(xì)致的,檢查泰山劍派的每一個角落,防止錯過了什么值錢東西。
這一夜,就在罪門弟子對泰山劍派的掃蕩中度過。
第二日一大清早,無數(shù)的罪門弟子,就將值錢的珠寶玉器,成批的運下山去。
秦岳就這樣淵渟岳峙,負(fù)手站立在泰山大殿前,靜靜的看著罪門弟子們忙的熱火朝天,并不上去打擾。
沒多久,曲陽便匆匆而來。
“門主,這就是你需要的泰山劍派秘籍!”
說話間,曲陽就將手上的十幾本藍(lán)皮書本,遞給了秦岳。
接過書本,秦岳翻了翻,發(fā)現(xiàn)確實都是泰山劍派的重要秘籍,泰山劍法,泰山十八盤,岱宗如何,七星落長空等,不過曲陽就在身邊,秦岳自然不好當(dāng)著曲陽的面,就利用罪惡系統(tǒng)兌換罪惡點,只好和曲陽扯一些有的沒得。
“曲長老,我們在恒山派的布置,怎么樣了?”
隨意的打量翻閱手中的劍譜秘籍,秦岳有些心不在焉的和曲陽說著話,實在是這些秘籍對秦岳來說,水準(zhǔn)有些低,不過卻聊勝于無了。
“門主,你這是又要向恒山動手了嘛?會不會太快太狠辣了?我們這才剛剛滅了泰山滿門,只怕會引起五岳劍派的反擊,甚至是引來無數(shù)江湖人士的圍攻??!”
曲陽有些遲疑和疑惑不解,他到底不是個心里能關(guān)住心思,一心辦事的人,最終還是十分擔(dān)憂的問了出來。
秦岳合上了劍譜秘籍,順手就是給曲陽腦門子上來了一下,低聲喝罵道:“愚蠢,你以為我們是什么?名門正派么?你和任護(hù)法都是出身魔教,你以為改頭換面,換了一個門派,那些名門正派就承認(rèn),你不是魔教妖人了?說到底,我們依舊是魔門,早晚要和正道門派一戰(zhàn),只是正道還沒來得及組織起來對我們動手,萬一少林武當(dāng)和五岳劍派聯(lián)合,打著為丐幫復(fù)仇的名號,我們君山罪門拿什么抵擋,我們的地勢,有黑木崖易守難攻么?”
秦岳一連串的喝罵和反問,深深擊中了曲陽的內(nèi)心深處,也讓曲陽捫心自問。
“是?。‘?dāng)這些事情發(fā)生,我們要拿什么去抵擋少林武當(dāng)和五岳劍派?”
曲陽沉思了良久,發(fā)現(xiàn)罪門一旦要應(yīng)付少林武當(dāng)和五岳劍派聯(lián)合攻勢的話,好像還真的沒有辦法抵擋,那又有什么辦法可以抵擋呢?
思路一開,曲陽也到底是聰明人,瞬間也就猜到了秦岳的用意,不然怎么可能在魔教那種陰險狡詐,危機(jī)四伏的地方,爬上高位。
曲陽隨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,試探著問道:“門主,你是想趁此機(jī)會,滅掉幾個門派,給我們以后和正道對決的時候,減少點壓力?”
“曲長老,總算還沒老,腦子還是挺靈活的嘛!”
秦岳帶著一臉的贊賞,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曲陽。
曲陽被秦岳打量的有些尷尬,老臉一紅道:“不行了,不行了,到底是老了,思維有些跟不上門主了,如果不是門主提醒,屬下可想不到這茬!”
“行了,別吹捧我了。說說吧!恒山之事到底安排的如何了,我罪門一干事務(wù),可是都交給你打理了,應(yīng)該沒人比你更清楚了吧!”
秦岳揮了揮手,打斷了曲陽的暗中吹捧,神情有些嚴(yán)肅的,問起了恒山之事。
見到秦岳如此這般,曲陽也知道,門主不是在開玩笑了,而是真的想向恒山動手了,連忙告知了一些布置。
“門主,你讓我安排的一些人手,已經(jīng)布置好了。只是屬下不明,為何這次只安排了百十個人,卻都要精銳的高手,我這次可是從全國各地調(diào)來不少堂主和舵主!“
曲陽充分的發(fā)揮了,不懂就問的精神,對于不知道的事情,還是問問,免得領(lǐng)會錯了門主的意思,將事情辦砸了,這也是曲陽的多年生存之道。
秦岳頗為神秘的笑了笑道:“曲長老,恒山派雖然都是尼姑,但到底是女子門派,我們自然不能以如同對待泰山這般,滅其門派,而要另想辦法!”
“門主,不知道是什么好辦法?”曲陽不由有些好奇道。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!”
秦岳并沒有做正面的回答,而是敷衍了事,應(yīng)付了過去。
這就不由的更讓曲陽好奇了。
正在這時,青州分堂堂主鄧彪,容光滿面的向秦岳這邊走了過來。
“稟告門主,我們已經(jīng)將泰山的一應(yīng)值錢的財物,都已運往山下。門主,不知下一步我們該如何行事?”
一見鄧彪的表情,秦岳就知道,查都不用查,這家伙肯定搞了不少的私貨,中飽私囊了。
不過這件事情是自己允許的,況且鄧彪先前答應(yīng)了在場所有的罪門弟子,贏了就要掏腰包請客,就算給他點補(bǔ)貼好了,秦岳也就不在意了,這些都是小事。
倒是鄧彪的話,讓秦岳沉吟了一番,才下達(dá)了指令。
“通知所有門下弟子撤退吧!各自返回分堂分舵,另外泰山派的尸體,都給我扔到大殿去,澆上火油,給我和泰山派一起燒了吧!”
秦岳的命令,充滿了殘酷,但這就是現(xiàn)實。
實在是秦岳對泰山?jīng)]什么好感,可沒有功夫給泰山造墳挖坑,還是一起燒了,來的方便省事。
吩咐完鄧彪,秦岳正準(zhǔn)備帶曲陽離開,下山而去,才走了兩步,陡然間想起一事,轉(zhuǎn)而盯著鄧彪道:“對了!鄧堂主,錢財變賣之事,我就也交給你了。先前拿的東西,就算作你的戰(zhàn)利品了,自個收著吧!相信之后,你應(yīng)該會看好自己的雙手吧!”
秦岳的語氣,不算特別嚴(yán)肅,但聽在鄧彪耳中,卻宛如晴天霹靂。
“屬下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多謝門主恕罪!”
鄧彪突然跪倒在地,誠惶誠恐的,不停的磕著頭。
“嗯,記著就好?;厝ヒ步o我敲打一下,你那些手下舵主,人要懂得知足!”
說完這句話,秦岳也沒讓鄧彪起來,便招呼著曲陽離開了。
“恭送門主!”
跪在地上的鄧彪,聽見腳步聲逐漸遠(yuǎn)去,這才莫名的松了一口氣,整個人宛如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,徹底的濕透了。
實在是秦岳眼神和話語,給了鄧彪一陣無形卻又讓人窒息的壓力。
下了泰山,早已有罪門弟子,在泰山腳下,準(zhǔn)備好了兩匹快馬,在秦岳和曲陽下山之后,將其牽到了兩人面前。
“門主,我們現(xiàn)在就趕往恒山么?”
騎著馬,曲陽和秦岳并肩而行。
“不錯,趁著泰山被滅的消息,還沒有傳開,我們需要盡快趕去將恒山解決,否則到時候消息一出,五岳劍派只怕是要人人自危,合縱連橫來對付我罪門了,到時候想要在下手,可就有些難了!”
秦岳點了點頭,將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。
“門主如此一說,確實有理!”曲陽也是有些贊同的道。
“曲長老,出發(fā)!”
秦岳一揚馬鞭,抽在馬背上,馬兒吃痛,撒開四個蹄子便沖了出去,卷起無數(shù)的煙塵。
曲陽自然也拍馬趕上,兩人的背影,慢慢的消失在泰山腳下,越去越遠(yuǎ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