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。ㄋ模?p>笙歌匆匆忙忙地跑到山洞中,手里拿著小木壺。
在暗黑的山洞盡頭,有一片光亮。石敦上坐著一個面帶煞氣的女人,(——紫烏)深紫色的衣服有些發(fā)黑,鐵面無私的樣子讓人看著都感到膽寒,不可接近。
“你又忘了,在這里不能一驚一乍你不知道嗎!”她用嚴(yán)肅的眼神瞪著她,聲音低沉到窒息。
“主人,您要的一百滴嬰兒血?!斌细杩酥谱约壕o促的呼吸聲,單膝跪地,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句話。
“我是什么時候讓你準(zhǔn)備的嬰兒血?!?p>“三天前”
“你也知道是三天前的事情了,現(xiàn)在才想到送來啊?!?p>“對不起,是我延誤了時間,我甘愿受處罰?!?p>紫烏伸手就將嬰兒血那在自己的手里,她打開了蓋子看了看——又那在手里晃了晃,突然變得更加令人害怕,一下把嬰兒血砸向了笙歌。嬰兒血崩了笙歌一身,血瓶掉在了笙歌面前,連她的臉龐上都有血滴。笙歌秉緊呼吸悶不吭聲地跪著,任憑她處置。
“這一百滴嬰兒血還不夠我保持容貌的,該怎么提升法力!我養(yǎng)你留干什么,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!”
“對不起,是那群村民,他們不僅抓來蛇還把我綁了一晚上?!?p>“住口!不要找借口!我跟你說了多少遍,要改掉怕蛇的缺點你就是不聽!竟然被一群村民綁了一夜,還嫌不夠丟人的!”
“可是……”
笙歌剛想抬頭解釋,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紫烏一掌打到地上,又重重地撞到了山洞的石壁上。笙歌的嘴角有血痕,全身疼得根本站不起來。
“給我滾!我要閉關(guān)修煉一段時間,在這段時間不想見到你。”
“主人…讓我留下來吧!”
“笙歌你還記的我當(dāng)年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說過什么嗎?”
“唯命是從,盡心盡力地跟在你身邊?!斌细栌袣鉄o力地回答道,一手支撐著自己。
“那你現(xiàn)在做到了嗎?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?!斌细枧Φ胤鲋谡玖似饋?,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山洞。她剛出山洞一步,洞門就重重地落了下來。
笙歌轉(zhuǎn)身久久地凝視著洞門,又無可奈何地離開了。但是她剛走不遠(yuǎn),就體力不支地停了下來。倚著樹木,沉重的腳步再也邁不出去了。
突然笙歌的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樣,一口鮮血噴出,隨后便倒了下來。
奇冥沉穩(wěn)地走向昏倒在地上的笙歌,輕輕地把她扶在懷里,看她已經(jīng)不省人事了。只有微弱的脈搏還在支撐著身受重傷身體。
這時,笙歌卻變回了原型——
“原來你是一只白鳥!難怪你會困在紫烏那個瘋婆子的身邊?!逼孚っ婢呦碌纳铐嘎缎@訝。
奇冥把笙歌——那個手上的鳥兒帶走了,逐漸一個黑影子消失在一片綠色的叢林中……
在山洞里的紫烏當(dāng)然用看到了這一切,自言自由道:“奇冥怎么會出現(xiàn)?他不是早就退隱江湖了嗎?我了解的奇冥不是這樣的人,按常理說他應(yīng)該不會管這些閑事的?他這是怎么了?——”
(五)
奇冥打開洞口,移動著沉穩(wěn)的腳步,泰然自若地走了進(jìn)去。紫烏聞聲便睜開了眼睛,靜候他的到來。
“老朋友,好久不見??!”紫烏那堅不可摧的銳氣充溢了她的眼眶,向奇冥瞪去。
“你可真會說笑,我們好像連朋友都不是,何談老朋友???這么多年你是一點都沒變,還是這么的愛套近乎。”
“套近乎我也是要看是誰啊。奇冥,我沒變但是你變了,為什么要帶走笙歌!”
“笙歌?…哦就是那只被你害的身受重傷的白鳥,是我?guī)ё叩倪€要跟你說原因嗎?”
“她是我的手下,被你莫名其妙地帶走了,難道我不該問一聲嗎?”
“你也知道她是你的手下,還被你傷的這么重。今天我就是來告訴你,笙歌從今以后就跟著我了。如果你以后再敢找她麻煩,我保證讓你后悔莫及。”
“呵呵!你該不會是喜歡她吧,這么急著帶她走?!?p>“我之前是見過她,我也知道她是你的手下。但是我連她的名字都是剛知道的,哪來的喜歡。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的——多情。”
“奇冥?。 ?p>紫烏氣得沖他大喊了一聲。奇冥就像是沒聽見一樣,完全沒有反應(yīng)地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“你會后悔的!奇冥,你一定會后悔的!”
她的聲音回蕩在幽深的山洞中,奇冥連頭也不回。
仙閣
是奇冥隱居的地方,地處深林了無人煙。樹木就是風(fēng)屏鳥兒就是樂曲,寂靜寧人。奇冥每天除了在仙閣里打坐就是在外面喝茶,一派隱士的閑適風(fēng)韻。
笙歌醒來后睜開眼睛看到是陌生的地方就噌地一下坐了起來,頭還有些震痛。閣中很空蕩,除了一張床一個四方小桌沒有其他的了。她迷迷糊糊地繞了出來,時刻保持警惕的她隨時一副要動手的準(zhǔn)備。她靈敏地洞察著周圍,看見外面不遠(yuǎn)處坐著的一個黑影子,就充滿好奇地走了過去,腳步很輕注意力也尤其集中。
“你是誰?這是哪里?”笙歌突然拿著一把匕首架在奇冥的脖子上,而奇冥毫無壓力地繼續(xù)品茶。
“你醒了就好。我叫奇冥,這里是我家,你可以把手放下了,這里沒有別人也不可能有人傷害你?!?p>笙歌漸漸地把匕首收了回去。
“你為什么要救我?我不認(rèn)識你?!?p>“你不認(rèn)識我但是我認(rèn)識你,你叫笙歌是一只白鳥妖還是紫烏的手下,對嗎?”
“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—— 你怎么知道我的!”
“記性還是很好的,我想你也應(yīng)該記得一個小村子,現(xiàn)在還是一片廢墟呢!”
“是我干的,你都看到了?”
奇冥抿了一口茶水,笑而不語。
“李慕凡出來吧,我知道你來了——”奇冥暗笑著,放下了手中的杯子。
“這么久沒見你還是那么的神機妙算?!崩钅椒玻粋€清亮又有些韻厚的聲音從不遠(yuǎn)處傳來。
笙歌看了過去——那人很年輕穿著銀灰色的綢緞長袍,絲綢的亮滑在陽光地下像是發(fā)著光。完美的五官,只不過沒有表情,皮膚較為白皙。半筒靴子也是灰色的,不緊不慢地向奇冥走去。
笙歌看了他很久,而他完全沒有把笙歌看在眼里,從她身邊漠視地走過坐在了奇冥的對面。
奇冥看了看站著的笙歌,說道:“笙歌你先回去休息吧?!?p>笙歌也面無表情地轉(zhuǎn)身就走了。
“她是誰啊?沒見過呀,你這可從來沒有姑娘出現(xiàn)啊?!崩钅椒膊辉谝獾貑柕?。
“她是我的一個朋友,叫笙歌。你別多想?!?p>“誰多想了,我只是隨意問問而已??粗€挺順眼的……”
“怎么想起來找我了,不是一向都日理萬機嗎?”
“有事,而且有大事。太子被廢了!”
奇冥眼神一征,品著茶微微地停頓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