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安眠,翌日醒來的趙隸驚奇的發(fā)現,自己不但能下床行走,微微握拳之下,還能有氣力!要知道就在昨日,他還剛跟一只猛虎搏命,以致昏厥!這變態(tài)的恢復力……是那每晚的藥浴?心中略有猜測的趙隸搖搖頭,神清氣爽地走到窗前,信手推開,對著窗外的朝陽深吸一口氣,然后再重重吐出。
”殿下,你醒了?“蜜餞端著洗漱的用具,看著突然打開窗戶的趙隸,驚奇道。
對著蜜餞笑著點點頭,然后道”小柔又出去了?“
蜜餞垂首一笑,輕聲道”小柔姐昨夜就走了?!?p> 隨意點點頭,趙隸在蜜餞的服侍下,梳洗一番后,就來到早已備好早食的木桌前,享用起來。
再次踏入修武館,趙隸望著院中用復雜眼神看著自己的秦廣義淡淡一笑,然后拱手道“師父,隸來了。昨日的獵物,師父可還滿意?”
而秦廣義仍是半響不語,滿臉復雜,天知道他現在什么心情……還問他獵物,當他知道那只老虎被陛下剝皮砸骨抽筋之后,他多慶幸自己沒有淪為跟那只老虎一樣的下場……
罷了,本該三年打基礎,但自己這徒兒每日藥浴,不能與其他人相比,也該教他內力了……想到這,秦廣義低聲一嘆,出聲道“差不多了,我打算教你習修內力了?!?p> 聽到秦廣義這般說,趙隸頓時心中一喜,他可是早就打聽到,這世間可是的確存在內力的。
“請師傅教誨?!壁w隸恭敬道。
“隨我來?!鼻貜V義說完轉身走入殿內。趙隸連忙跟上去。
“端坐蒲團,屏棄雜念?!?p> “是。”照著秦廣義講的,趙隸連忙照做。
隨后只見秦廣義屈指一伸,點在趙隸腹部三寸處?!暗ぬ锟捎挟悩??”
端坐蒲團的趙隸凝神細察,只覺腹下一股清晰可知的暖流在體內盤旋不斷,“有一股暖流……”
“嗯,這就是內力。我現在所指之處就是丹田之所在,丹田乃是習武之人收納內力之處。你現在就盡力感知模仿我這股內力,然后每日靜坐觀想,直至你體內丹田生出一絲屬于你自己的內力,那么第一步就算大功告成了?!鼻貜V義解釋完,然后就驅使在趙隸腹內的內力,開始沿著其體內經脈,緩緩流轉。
感受著體內的暖流,趙隸大感驚奇,這就是內力?不敢大意,趙隸閉上雙眼,仔細感知這在自己體內的暖流。
不知不覺,已經過了一刻鐘。秦廣義看著閉目凝神的趙隸,心在再次渭嘆,想當初他進行這一步時,他的師傅不過只是隨意在他的體內散出一道內力,然后任其領悟。哪像自己這般,小心翼翼,謹慎不已。直娘賊!這他娘的比自己修煉都要謹慎百倍!跟誰說理去……
又過了一刻鐘,秦廣義皺眉道“可曾熟悉了?”他可不指望趙隸立馬就能生出一絲內力,要知道當初他也算天賦異稟,三日就自行修煉出內力了。
“唔……師父再等等……”趙隸雙眼未睜,眉頭緊皺。
啊呀!蹬鼻子上臉了還!心中如是想著,點在趙隸腹部的手指就要離開,就在這時,秦廣義突然感到一絲微不可察的氣,悄然誕生……這是?內力?!
似是不信,秦廣義干脆驅使自己的內力來到趙隸的丹田之中,兩股內力相遇,一股細若游絲,另一股相稱之下就如同山間巨蟒!兩相一觸,趙隸那股少得可憐的內力直接被沖散。
“師父,怎么了?”趙隸淡淡的睜開眼,看著秦廣義問道。
秦廣義神情自若,臉不紅氣不喘的松開手指道“幫你試上一試,不錯,還算過得去,今日先自己琢磨琢磨,明日再來,教你經脈運行,走吧?!闭f完秦廣義轉身就走,他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呆下去了……
什么?說秦廣義他嫉妒趙隸的天賦?阿呸!放屁,用珍貴的草藥藥浴一年,擴展堅韌經脈,還每日受自己的親自錘煉,然后自己親自內力引導兩刻鐘,就算是一頭豬,能立刻生出內力,秦廣義都不奇怪??稍绞沁@樣,每次跟趙隸在一起,秦廣義就忍不住想要折騰一下趙隸,要是非要強加解釋的話,那就是仇富……仇富心理……
看著扭頭就走的秦廣義,趙隸撓撓頭,不再去想,開始專心靜坐,摒棄雜念,第一次親身接觸內力這種東西,他嘴上不說,心里還是十分好奇歡喜的。
這一坐,就做到了午時,感受著體內約莫小指粗細的內力,趙隸臉上自是藏不住的歡喜??戳丝辞貜V義還沒回來,于是趙隸便不打算去等,準備回東宮去吃午食。此間天下庶民百姓是一日兩餐,分為朝食和夕食。富裕的則一日三餐,早午晚。當然了,說的都是正常情況下,一些貧民幾日一食也是有的,而與之相對,那些腰纏萬貫的富賈豪紳則是想幾餐就幾餐。朱門酒肉臭,路有凍死骨,亦是如此。
信步走出修武館,看著旁邊伺候等待的宮仆,趙隸對著其間的蜜餞微微一笑,“走吧,孤餓了。”
看著不同以往身心疲憊,反而精神抖擻的趙隸,蜜餞也是笑嘻嘻的上前,與趙隸見禮后,聊了起來。蜜餞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,對待下人奴婢一貫很好。從沒聽說自家主子懲罰過誰。
回到東宮,沒多大一會,一道道菜就上來了。紅燒蹄膀,白斬雞,油燜茄子,獅子頭,看著桌上慢慢的飯食,趙隸食指大動。窮習文,富習武。這話不是亂說的,沒有血食補充,哪來的氣力去習武?所幸趙隸是穿越到了大楚太子身上,雖說朝政大權不在,可幾百年下來,皇族財富的積累,很是驚人。這些趙隸也只是云里霧里,不甚清楚。
還是因為有一日無聊,就指著藥方上的一株草藥問其價值,結果確確實實讓他心中一驚,自己這一年來那里是用草藥藥浴,分明是用金湯銀水沐浴啊……不過這些趙隸心驚還是心驚,該用的時候絕不心疼,廢話,自己可是大楚儲君,這待遇,自然是理所應當的,趙隸這點可是想的很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