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潔的月光灑了下來,照在女孩那瘦弱的身上,臉色格外蒼白,雙眼里布滿血絲,林無涯站在一邊,想要繼續(xù)說些什么話勸她,張了張嘴,卻什么都說不出來。
自從白桐消失后,萬玲從最開始的四處尋找,到現(xiàn)在呆愣的坐在房間里,他都看在眼里,雖然林無涯在白桐消失的第二天,就發(fā)動整個落日山莊的下人,上城里尋找,可是卻一無所獲。
他不止一次的看到萬玲在半夜,躲在房間里偷偷哭泣,那一刻,不得不說,林無涯嫉妒了。
整個房間里突然變得格外安靜,一個是什么都不說,一個是想說,卻不敢說,直到一聲大喊,打破了兩人的寧靜:
“萬玲,我回來了”
聽到這句大喊,坐在床上的女孩渾身一顫,然后本是呆滯的臉上,突然布滿了狂喜,快速的爬到窗邊,把頭伸出窗外,看到從大門里快速跑來的白桐,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。
來不及打扮,萬玲一邊哭,一邊笑的跑到床邊,連鞋都沒穿,便向著白桐跑去,路過林無涯身邊的時候,看都沒看他一眼。
看著推門而去的女孩的背影,林無涯突然緩緩的閉上了眼睛,雙拳緊握到顫抖,滿臉的陰沉,心里不斷的吶喊:
“為什么,到底是為什么,連看都不看我一眼,這一個月里,每天都是我在照顧你,他呢,他又在哪,他只會讓你擔心”
楞楞的看著屋外的兩人,緊緊的抱在一起,林無涯深吸一口氣,臉色漸漸變得平淡,最后看了一眼二人,才緩緩的推開門,帶著一種說不清,道不明的失落,自己一個人,誰也沒打招呼的離開了。
這一刻我突然感到無比的嫉妒,可是那又怎樣,我什么都做不了,只有選擇沉默。
————林無涯
………………
“你瘦了,對不起,讓你擔心了”
白桐摟著萬玲一臉疼愛的說道,而萬玲只是在他懷里一邊晃著頭,一邊放聲大哭,好像要把這幾天所有的痛苦焦慮都發(fā)泄出來似得。
看著趴在自己懷里的淚人,白桐伸出手,把她眼角的淚水擦去,頭貼在她的耳邊,輕聲說道:
“我回來了,真的回來了,從今以后,絕對不離開你了,我保證,真的”
萬玲緩緩抬起頭,看著滿臉嚴肅的白桐,突然笑了起來,哪怕臉上還布滿淚痕,哪怕雙眼依然疲憊。
笑著笑著,萬玲再次低下頭,閉上眼睛,呼吸漸漸平穩(wěn),白桐看著已經(jīng)睡去的女孩,感到格外的心疼,微微彎下腰,把她抱在懷里,向著房間走去。
輕輕的給萬玲蓋上被子,看著她那滿頭的長發(fā)披散在床上,輕輕撫摸著,她睡得很沉,嘴角微揚,露出淡淡的笑容。
今天的月色格外皎潔,也不知道是為什么,白桐從萬玲的房間里出來后,便直奔廚房,想要找點東西吃。
坐在廚房的門前,一手握著酒壺,一手拿著雞腿,臉上終于露出久違的笑容,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,白桐放下送到嘴邊的雞腿,向著遠處看去,借著月光,只見一個高大的男人,手里提著一盞油燈,向著白桐走來,離近一看,正是林無涯。
白桐看到是他,嘿嘿一笑,走到廚房里再次拿出幾壺酒,坐在門前等著他來。
林無涯沒有客氣,坐在地上,拿起酒壺便喝了起來,一壺接著一壺,直到滿臉通紅,渾身不斷的搖晃,雙眼半瞇,嘴里模糊不清的說著些什么,但他的臉上,卻依然毫無表情,也沒有跟白桐說過一句話。
月色撩人,星輝燦爛,兩人也不知道具體喝了多少酒,反正滿地的酒瓶,頭頂著頭,一起躺在地上,只聽白桐斷續(xù)的對著林無涯說道:
“這個~謝謝啊~還好有你~一直照顧萬玲~要不然~我還真不知道她會出什么事呢~感謝~”
林無涯什么都沒說,躺在地上一動不動,雙眼大睜,楞楞的看著天空。
白桐聽到他沒有接話,輕輕的用頭,頂了他一下,繼續(xù)說道:
“喂~跟你說話呢~出個聲呀~~哈哈~今天我高興~終于回來了~你知道嗎~我差點就成一灘爛泥了~哈哈~我還埋了一個老頭~他天天跟我搶雞腿吃~”
林無涯聽著白桐那嘮叨的話,伸出手,舉到眼前,然后狠狠的向后一甩,正打在白桐的臉上,“啪”的一聲,白桐瞬間坐起來,捂著左臉對著林無涯說道:
“你又發(fā)什么瘋~喝醉了~哈哈~很疼~”
正在白桐,一邊揉著臉頰,一邊傻笑的時候,林無涯突然也坐了起來,二話不說,揮起拳頭,對著白桐的右臉又是一拳。
“碰”的一聲響起,白桐瞬間倒在地上,兩人對視一眼,白桐大喊道:
“干什么,還打上癮了,真當我打不過你”,說完,白桐便一下站起來,向著林無涯便沖了過去。
…………
第二天一早,落日山莊的廚房門前圍滿了人,都在一起小聲議論著:
“你猜昨天晚上,到底誰贏了”
“那還用說,肯定是林師兄贏了呀,你看看白兄弟臉上的傷,估計得養(yǎng)好久”
“林師兄被揍的樣子好帥呀”
…………
當白桐睜開眼睛的時候,就感到全身上下劇烈的疼,胃里一陣翻滾,頭也暈暈的,緩緩坐起來,看著圍在自己周圍的人,微微發(fā)懵,向著自己旁邊看去,只見林無涯滿臉淤青,衣冠不整的躺在地上,突然想起來了,好像昨天晚上自己跟他喝酒,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打起來了,再然后,他就被我一石頭,拍暈了。
搖搖晃晃的站起身,走到林無涯的身邊,用腳踢了踢他的胳膊,大喊道:
“起來,起來,你看看你,衣冠不整,像什么樣子”
…………
“疼不疼,你們沒事打什么架呀,以后別想再喝酒了,一喝上,準出事”
“是他先動的手,我是在被動防御”
“不好使,無論是誰,都別想喝酒了”
白桐一臉痛苦的坐在床上,萬玲則坐在床邊,用熱毛巾,一點點清洗著傷口,雖然嘴上說的很強硬,但手上卻是小心翼翼的,生怕弄疼他。
秦白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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