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殿下,此刻說什么都晚了?!焙雨柾踹€是疼女兒的,將話題從她身上拉開,“如今皇上即將對河陽王府動手,我們必須得自保才行?!?p> 大皇子忙道:“舅舅認為如今改怎么辦?”
河陽王道:“西北大營中有一半是我的手下,我立刻去聯(lián)系他們,來一出嘩變,趁機將藍家的人全都給除掉。再將嘩變的起因推到藍家人身上。到時候,皇上不但拿我們沒有辦法,還能夠趁機扳倒藍家?!?p> “好,就這么做?!贝蠡首勇犃诉B聲稱好,對河陽王行了一禮道,“有勞舅舅了?!?p> 河陽王擺手:“事關(guān)河陽王府存亡,臣自當如此,當不得殿下的謝?!?p> 兵貴神速,河陽王立刻吩咐人備馬,帶著一行手下快馬加鞭出城前往西北大營。大皇子不想面對哭哭啼啼的河陽王妃,轉(zhuǎn)身回了自己的府邸。
河陽王妃又哭又怨:王爺你要去哪里?為什么不救我們女兒?
“準備好馬車,我進宮去求皇后?!焙雨柾蹂愿郎磉吶耍坝谢屎笤?,看誰能奈我兒何?”
囂張的氣焰與嘉怡郡主和皇后如出一轍。
身邊的人跑出去沒多久便張皇地跑了回來:“王妃,不好了,皇后被皇上軟禁了?!?p> “什么?”河陽王妃眼前一黑,大頭朝下,暈了!
河陽王的二兒子宋嘉懏聽到王妃暈倒的消息得意地一笑,將寫好的紙條裝入信鴿腳上綁著的空心木條中,推開窗子,將信鴿放了出去。做完這一切,宋嘉懏將自己的私人東西整理成一個大包裹,帶著兩個心腹小人,偷偷由后門離開了河陽王府。
河陽王不知道自家小兒子早就是別的勢力奸細的事情,他一路奔馳終于到達西北軍營,將所有自己手下的將軍召集起來,下達自己的指令。
“對不起,王爺,這個計劃我退出?!逼渲幸粋€將軍向后一步遠離河陽王,開口拒絕道。
他不是一個人,連續(xù)幾個將軍跟副將也退后一步。
“我退出?!?p> “我也退出?!?p> “……”
“你們……”河陽王氣得伸手指點著幾人,“你們竟然背叛本王!”
“王爺,我們并非背叛你,只是我們忠于的是大慶朝是皇上,不是某個人?!钡谝粋€退出的張將軍道。
河陽王呵呵冷笑:“說得那么冠冕堂皇,本王還不了解你張光全,肯定是皇帝來招攬過你了吧?許了你什么好處?說出來給本王聽聽。”
張將軍哼了一聲,不搭理河陽王的話,看他的反應(yīng),心中肯定是有愧疚的。
另一個年紀比張將軍小十多歲,之前沒有退后的李將軍走到河陽王身邊,開口道:“得罪了,王爺?!?p> 話音落下,李將軍拔出長劍架在了河陽王的脖子上。河陽王的隨侍想要上前救援,卻被其余將士擋住,奪取了他們的武器,將隨侍綁了起來。
“連你也背叛本王?”河陽王瞪著李將軍滿臉不置信。這李將軍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,曾經(jīng)在戰(zhàn)場上救過他的命,他因此極為信任李將軍。河陽王想過其余人會背叛自己,但從來沒有想過李將軍會背叛他。
“本將軍一直是皇上的人,不存在背叛?!崩顚④娔局樥f道,一揮手,讓人將河陽王綁了起來。
“原來如此!”河陽王臉色灰敗。虧他一直洋洋得意,以為憑著扶持皇帝上位的功績就能夠肆無忌憚,忘記了謹慎,忘記了皇帝就是皇帝,不會任由臣子拿捏,忘記了伴君如伴虎?;实墼缭谑嗄昵熬烷_始設(shè)計滅掉他們河陽王府了,他卻被權(quán)勢蒙蔽了雙眼,什么都沒有察覺到?;钤撍涞饺缃竦南聢?。
李將軍掃了營內(nèi)眾人一眼,道:“河陽王今日來西北大營,乃是不服皇上對嘉怡郡主一事的處理,打算起兵造反,眾位可是人證?!?p> 營內(nèi)眾人連連點頭,沒有人敢提出異議。
“帶走!”李將軍一揮手,手下將河陽王一行押出營帳,找了兩輛馬車,將人丟上去,趕著馬車返回京城。
藍家的手下在一旁冷艷旁觀,心里面暗中警惕,逐一梳理誰有可能是皇帝打入他們內(nèi)部的奸細。
大皇子在府中等著西北大營嘩變的消息,但這個消息沒有等來,等來的是李將軍押著河陽王進京的消息。大皇子頹然向后一坐:“完了,都完了?!?p> 河陽王府完了!他也完了,太子之位從此與他再無緣分!
嘉怡郡主被轉(zhuǎn)入刑部大牢后仍然不安分,她覺得有皇后姑姑做依仗,有整個河陽王府在,皇帝肯定不會對她怎樣。就算如今將她抓緊了刑部大牢,也會很快放她出去。等,不過就是教訓了兩個討厭的女人嗎?又沒有殺了她們,皇帝何必小題大做?竟然一點兒也不給皇后姑姑和河陽王府面子,哼,等她離開大牢,一定要皇后姑姑和父王給皇帝好看!
還有那兩個女人,害得她被關(guān)進大牢,她一定不輕饒她們。這一次打得輕了,等她出去,一定要再狠狠抽她們一頓,將她們抽成重傷。
“來人啊,我渴了,給我倒一杯楊梅渴水?!奔吴ぶ鞔蠼小K强ぶ魃矸?,又是皇后最寵愛的侄女,河陽王的女人,雖然被關(guān)入大理寺大牢,但沒有人敢怠慢這位郡主娘娘。牢房是經(jīng)過特別打掃和布置的,里面的東西全部是從河陽王府搬來的,將一間牢房布置成皇宮一樣富麗堂皇??词胤溉说睦晤^成了嘉怡郡主的專屬下人,滿足嘉怡郡主的一切要求。之前許多次嘉怡郡主只要一喊,牢頭都會殷勤地跑過來服侍,但這一次,嘉怡郡主喊了一次沒有人應(yīng)承,再喊一次,同樣沒有人答應(yīng),喊第三次,牢頭才慢悠悠地晃了過來。
“叫什么叫?叫魂???”牢頭不滿地道。
“你這個狗奴才,竟然對本郡主不敬!等本郡主出去了,一定要父王治你的罪。”嘉怡郡主怒道,“我渴了,趕緊給我準備一杯楊梅渴水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