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操場上盡力恢復(fù)了幾個小時后,凌浩終于迎來了大地的第一抹陽光。
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,人們很快便都趕到了這里,無數(shù)的軍訓(xùn)學(xué)子們,都睡眼惺忪。
“凌浩,你這么快就回來了?”一陣渾厚的聲音從凌浩的身后的傳出。
回首看去,凌浩正見得一個胖子滿身橫肉地朝自己‘滾’了過來,跟在他身后的,遽然便是慶少陵與楊嘯天兩人。
“昨晚的良夜春宵度過的如何?”
楊嘯天笑問道。
眼光不禁意地往凌浩的臉上瞟了一眼,楊嘯天的雙眸卻頓時炸現(xiàn)出了一絲怒火。
只見他將嘴貼近了凌浩的耳畔,聲音冷冷地道:“誰干的?”
凌浩的傷勢雖然顯有恢復(fù),可在他的臉上,還是留有些紅通的掌印,雖然已經(jīng)十分的不顯眼,但又如何瞞得過楊嘯天的銳目?
凌浩深知這小子的性情,他也明白,自己要忽悠楊嘯天簡直是不可能,只得含糊道:“沒什么,只是昨晚遇見了些小流氓擋路,你也知道,春宵一刻值千金,于是,我就跟他們懟上了?!?p> “嘖嘖,走桃花劫了?”楊嘯天大笑道,對凌浩的話看似毫不起疑。
然而,他的心中卻是另有了一番算盤,只聽他嘴角淡然道:“能傷得了你,那幾個流氓也算是人才,有機會我倒真想去會一會?!?p> “那倒不用,我自己來就好。”楊嘯天的話外之音,凌浩豈能聽不出來?
理了理軍訓(xùn)服裝,凌浩雙眸瞬時閃過了一絲堅定,這也讓楊嘯天更加確定了此事的不簡單。
但凌浩的話,已經(jīng)很明白地告訴了他,這件事——他自己會處理。
楊嘯天雖然有心幫忙,卻也很是尊重凌浩的決定。
“有需要扣我就好。”楊嘯天淡淡一笑,轉(zhuǎn)身便同凌浩往軍訓(xùn)場地走去,只留下了慶少陵和胖子李俊兩人,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這兩小子今天怎么了,怎么一大早就這么神神乎乎?
……
今天的訓(xùn)練場上,所有的營連無不都在訓(xùn)練軍體拳。
這是一套軍訓(xùn)常練的拳法,即使是在未來,這套拳法在Z國的很多城市依然普及,其也具備一定的實戰(zhàn)性。
不過,這套拳法對于凌浩來說,卻是早已熟悉。這是他的大伯凌朗天,自凌浩少時便就教會他的基本拳法。
而凌朗天,以及凌浩的父親凌成,在東城都是響當當?shù)娜宋铩?p> 凌家自祖輩起,便就是行伍出生。
不過到了凌浩這一代,他卻是沒什么興趣,所以并未報考軍校。
對于自己兒子的想法,凌成雖然有些不理解,但也表示支持。
在自己的父親和大伯的鞭策下,凌浩自幼便養(yǎng)成了鋼鐵般的意志。
所以,即便是自己的手受了傷,凌浩仍然咬牙穩(wěn)穩(wěn)地打出一套。
但在烈日的曝曬之下,饒是他的身體,也有些吃不消了,額頭上不禁虛汗淋漓。
在察覺到凌浩狀況不對的時候,向來鐵面的教官嚴松,這時也突然網(wǎng)開一面,讓凌浩休息。
對于這個要求,凌浩起初并未接受,可嚴松卻以教官的名義來下達命令。
這不由得讓凌浩這一行伍世家走出的少年,放下了自己的倔傲,只得執(zhí)行命令。
“嘈,早知道我的身體也不舒服了!”一天的苦訓(xùn)結(jié)束后,胖子李俊對著凌浩埋汰道。
“俊哥,你哪不舒服?”慶少陵關(guān)懷地問道,誠懇老實的他,似乎一點也沒聽出胖子的話外之音。
對于慶少陵的這般反應(yīng),李俊也滿是無奈。
罵他吧?可這小子明明是在關(guān)切自己。不罵他吧?他又實在是太單純了!
“少陵,你別聽胖子瞎扯,這家伙好著呢?!睏顕[天笑道,坐在草地上的他抬頭看了一眼,正見得一個女子朝這邊走了過來,于是對著凌浩道,“有人找你?!?p> 說罷,楊嘯天暗示其他兩人,三人一起朝操場離去。
“嗯?”凌浩轉(zhuǎn)頭視去,正見得一個身著軍訓(xùn)服的女子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凌浩問。
“聽說,華杰昨晚找你麻煩了,沒出什么事吧?!迸踊貑柕馈?p> “沒。”
“對不——”
“不,這件事跟你沒關(guān)系。”見到蘇雨萱正欲道歉,凌浩立馬給打斷了下來,“上次在操場,是我要跟你切磋,惹麻煩的是我,還有,昨天的事也并不是因為你,所以你不必道歉?!?p> “可據(jù)我所知,華杰在操場的事過后,就已經(jīng)在探你的底了。”蘇雨萱回道,“不管你昨天遭遇了什么,又為什么而遭遇,上次的事情,都是一個導(dǎo)火索?!?p> “沒事的,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,就可以了?!绷韬苹氐?。
通過慶少陵的手段,他對于蘇雨萱身后的事情,也是有了一些了解。
這姑娘雖然背景不錯,但身后的麻煩,也是不少。
一想到這里,凌浩更是不想讓她被牽扯進來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蘇雨萱的眉頭忽地一蹙,看著凌浩的神色,一臉吃驚。
“嗯,”凌浩繼續(xù)道,“該試探的你也試探的,該做的你也都做了,不必再為我擔心任何事情,萬一讓我誤會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呵呵,你別自作多情?!碧K雨萱冷冷一笑,語氣驀然有些不屑,顯然,她誤會了凌浩的意思,“我之所過來,是因為你之前也幫過我?!?p> “有些事情,不論是出于報恩,還是出于你我之間,這一點微薄同學(xué)的情誼,我都有必要提醒一下你。”
“華杰在校外有一個自行組織的社團,名為杰幫,是他在自己父親的授意和支持建立的,主要是負責一些酒吧等娛樂場所的一些經(jīng)營,在整個A市也算是小有規(guī)模。而且,這群人也都不簡單——”
“各個都有著一些獨有的特長,而且都是出了名狠辣,對不對?”凌浩回道。
這些事情,昨晚在保衛(wèi)部時,許風(fēng)和陳詩瀾便就對凌浩有所提及。
所以,此時蘇雨萱的這番話,對于凌浩來說,有跟沒有也無區(qū)別。
更重要的是,蘇雨萱的語氣中,所蘊藏的言外之意,與其說是一種關(guān)心,倒不如說是一種譏諷。
正所謂,話不投機半句多。
眼前這個女孩,壓根在心里就看不起自己,凌浩又何必跟她多說半句?
“怎么,這就心浮氣躁起來了,你以為我很喜歡見到你么?”
所說的話被凌浩這般打斷,蘇雨萱的大小姐脾氣也不由得發(fā)作:“看來,我真該任由你自生自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