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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夏

第二十三章 寒浞想起了師氏?

代夏 駱宗山 1738 2018-03-29 23:59:34

  二人身后的男女臣、妾,僮、仆人,私下議論了起來。

  “元妃純狐跟左司馬相會在這園囿,你們說,若是讓夏后知道了,會如何?”

  “讓余這個女婦來說,自然是弒殺了他們?!?p>  “是極”

  “是極”

  “思來,夏后大怒之下,這帝丘又會動蕩不安。”

  ……

  一名穿著麻葛,頭頂著盤發(fā),用骨針穿過,足著木屨,不像屬賢德之士之后的,任妘夏寮事官的妘困,他們那般著御寒的的虎豹狐衣,寒浞的家臣,向著身旁的自己統(tǒng)率的僮、妾、仆問道。

  那個佇立著的,穿戴與寒浞家臣無二的女婦,回應(yīng)道。

  僮人還留著發(fā)髻,老仆像一個睿智老人一般,二人回應(yīng)著那個頗有地位的,掌管寒浞的族氏邑舍巨細事務(wù)的臣。有些曲意逢迎。

  園囿旁的寒浞、純狐二人,仍然依偎在一起,沒有聽到后面的議論紛紛。

  在寒浞的心里,放不下的一幕幕回憶了起來。

  思緒萬千,想起來五歲之前,從伯明國離開,那時由一個十行押著走到了伯明氏部落的邊境,在東方附近還有著“二斟”等國,是夏后氏派來監(jiān)視自己母邦的姒姓同族建立的伯國,雄視一方。

  思緒回轉(zhuǎn),時間回到了后羿治理天下十歲有三時,那也是自己十三歲之世。

  族人逐出自己的癸酉之歲(公元前2028年),從東方青州獨自一人向西而行越過岱宗,趟過河水,期間遇到了自己能有今日,也多虧了那位,同為夷人的師氏,才有了能博殺畜、獸、人的技藝。

  寒浞還記得那些熟絡(luò)的面目,仿如就在昨日。

  ——

  癸酉,伯明國的邊境,身著獸衣的伯明氏十行伯明山,配著玉石,腰間懸著骨刃,手上有些繭,顯然是個參加過一些戰(zhàn)事的人,約有三旬,身后跟著十個族人,很是威風凜凜,隨行的還有三四個隸人,押著寒浞往西走。

  癸酉的季夏,天氣炎熱,烈日當空,一行人,早已經(jīng)汗液夾生,季夏的最后幾日,伯明山連著幾日,早已經(jīng)不耐煩了。

  望著僅有十三歲時的寒浞,雖然從族人們的口中,聞知寒浞是個不似帝舜那樣的孝子,反而捆綁自己的父、母,僅因自己的父、母顧于族人告于族長,用木器打了他,催問。

  在心中暗道,“終歸還是一個稚嫩之童,再過一二歲才算的成人,倒也可憐。”

  往寒浞的身邊走了過去,“浞,你就不想再望一望汝的父、母?汝父、母雖用藤蔓束縛你,到底還是心中有你的,聽說你被族長逐出,永不得歸,也沒少去族長那里,為你求族長,別逐出你?!?p>  寒浞望著,比自己壯碩有力,又會為族人們作戰(zhàn)的十行,心中有些不忿自己,可又無可奈何,在心里說道,“或許不是所有的族人,都會怨憤我,父、母,浞非孝子。”

  心中無數(shù)念頭,卻也不想吐露半字,然后跟著道,“十行,寒浞今時才知父、母還是心中有吾的,那藤蔓之事,也不該怨憤父、母。還請十行代為照料一下吾父、母,寒浞若是任了夏后氏的爵職,必定忘不了你?!?p>  寒浞瞟了一眼伯明邑,狠下心,從幾個隸人的手里,接過族人們賜予的武器,眼眸之中散著不甘的子女,一直往西而走。

  等到寒浞走遠了,時辰慢慢推移,已經(jīng)是入昏之時了。

  十行身后的的十個伯明氏的人,嚷嚷道,“寒浞此時才知,倒也不晚。不若,族長倒是說了,永生不得讓韓浞入伯明邑治土,倒也是個憐人?!?p>  幾個隸人,是伯明氏俘虜?shù)膽?zhàn)俘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處在一處,沒有說話。

  他們心中知道,身為隸人,只需為伯明氏的人,把該做的,做好就成。

  時間慢慢地,已經(jīng)到了癸酉的孟秋,大地已經(jīng)不是三春的時日,樹木也已經(jīng)開始了凋零,草木荒蕪。

  寒浞已經(jīng)走了一旬有五日,這些時間,都是靠吃野果,伯明邑園囿里種植的野株。讓他受了不少折騰。

  覺著有些疲累的寒浞,暈倒在了一個“精致”的茅廬的前方。這茅廬與其他邑外的茅廬并無別樣,都是差不多的,以梁木為骨,草泥為墻,飾上壁坑,草泥修整,飾上了漆水,顯得非常不錯。

  就在此時,剛好有一個中年人,扛著畜、獸往這邊趕來。

  不一時,就已經(jīng)到了茅廬的身附近。

  停了下來,用自己穿著的粗糙的麻葛,擦拭著自己額頭的汗液,把手中的畜、獸放到了旁邊的石上,自言自語道,“今日可是累著我了?!?p>  然后端上了自己的陶盅,飲著白水,用衣袖扇著微風,四處望著。

  過了幾刻時間,看到了地上的寒浞,用自己剛從忙碌之中解放出來不久的手臂,扶著寒浞就進了自己那精致的茅廬之中去了。

  “這人,倒像是我東夷之人,只不過我這荒山野嶺,又怎么會有他人而來?!?p>  待把寒浞扶持到了自己的石床之上,那名剛獵食回來的中年人,自言自語道。

  那中年人,就這樣守著,時間漫漫到了子鼠。

  茅廬之中,早已經(jīng)點上了燭,茅廬之中,堆著一堆的枯萎的樹木,中年人手中握著燧石,兩手用力,讓燧石碰撞了起來,不一時,燧石碰撞起來跌落的火點,遇到了那些木柴之間,用來增加燃燒的枯草,一下子就燒了起來。

  燒起了庭燎,腹中已經(jīng)饑餓的東夷中年人,用樹枝架起了自己獵來的豕,然后用火灼烤了起來,豕身上的毛,碰到了火以后,發(fā)出了清脆的響聲,“吧啦啪啦!吧啦怕啦!”,東夷中年人很享受這一切,陶醉在了那脆聲之中。

  “咳咳”

  “咳咳”

  ……

  從兩步遠的石床之上,傳來了寒浞驚醒咳喘的聲音。

  東夷中年人把手上的,烤著豕的樹枝放在了架好了的兩方有分叉的端上酌烤了起來。

  過了半個時辰,待寒浞已經(jīng)全然不是之前的容貌,苦累的身心,已然恢復。

  東夷中年人獵手望著他道,“汝醒來了,可曾還好?!?p>  見寒浞沒有回答,繼續(xù)道,“來,過來與余一起灼烤畜肉罷?!?p>  

駱宗山

1.夏時,山東屬青州,半島部分屬于群島時期。伯明氏所在在今天的山東濰坊境內(nèi)。   2.一只腳踏出,叫做跬,另一只腳跟著踏出叫做步。夏朝一步也在后世一米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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