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仙在紫蘭軒待了一宿,方才離開,隨著賴大榮一同騎馬離去,紫蘭軒閣樓之中,衛(wèi)莊看著街道上遠去的馬匹,淡言道:“你就不怕,這小子說的,是真的?”
韓非坐在一旁,淡然笑道:“真的又如何?假的又如何?天地萬物,自有運行的規(guī)律,多年前嬴政微服私訪,我便已經有了答案,只怪韓非生不逢時,即使是這奮六世之余烈的政,也要斗上一斗?!?p> 衛(wèi)莊看了眼韓非,當世圣人,韓非子一書傳遍六國,其名不再荀子之下,可是其人,卻異常低調,言道:“韓王快不行了,近幾年來,韓王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,你有什么想法?”
韓非端坐了起來,凝重的說道:“子不弒父,此乃大忌,不管在不在其位,誰來當韓王,都一樣,父王選定了誰,便是誰,如今夜幕四兇我等已經除掉了兩個,還剩下兩個,夜幕不除,韓國一日無安寧。”
衛(wèi)莊握緊了手中的鯊齒,若是韓非想,為你發(fā)動一場政變又如何?強行奪了那王位,言道:“白亦非,姬無夜么?如今我們已經救出了焰靈姬,而白亦非旗下的白甲軍也回到了血衣堡,你且打定主意要滅掉白亦非了么?”
韓非站了起來,手握著杯中酒,看著朝陽初升的新鄭城,言道:“即使韓非不能成為韓王,但也要為下一任韓王,掃清一切阻礙,白亦非的兵權已經被收回,衛(wèi)莊,此次行動,你一人去,我等阻攔姬無夜,有幾成把握?”
衛(wèi)莊冷意勃發(fā)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不屑,走出了閣樓,留下了一句話:“斬殺白亦非,我一人足矣。”
新鄭城之下的黑暗世界里,逆流沙與夜幕已經爭斗許久,曾經羅網來了,黑白玄翦來了,如今都走了,如今秦趙大戰(zhàn)已經結束,秦軍在殺神白起的帶領下,坑殺了四十五萬趙國兵士,而羅網,也將注意力從趙國轉移到了三晉。
新鄭城外小榭之中,李青仙跳下馬來,一個穿風,便回到了主屋之內,對著外面的賴大榮說道:“我閉關修行,不必打擾我?!?p> 賴大榮看著關上大門的主屋,施禮言道:“是?!?p> 而此時,新鄭城外,一座皚皚白骨遍山野,唯有黑鴉飛在天的雪山之中,一名頭戴著斗笠,手持一柄鯊齒劍的劍客,跨過了血衣堡唯一的進出口,值守的白甲軍當即參戰(zhàn),對來人出手,長劍飛舞之間,血灑長空,連續(xù)殺了一個多時辰,白甲軍盡數(shù)被伏誅。
看著印有蝙蝠形狀的家徽,衛(wèi)莊看著這里,陰邪,黑暗,這里,便是白亦非的老巢:“堡中的主人,你也該出來,為你的白甲軍收尸了?!?p> 血衣堡的大門大開,衛(wèi)莊見此,信步而上,走入其中,陰暗不已,一絲一毫的陽光都沒有照射進這里,頗有些寒意,看著遠處的高坐上,站著的紅衣白發(fā)人,面色蒼白,俊朗不已,頗有貴族之風范,雙手持劍,看著進來的衛(wèi)莊,言道:“鬼谷縱橫,今日,你,便死在這里,為我那白甲軍陪葬吧?!?p> 白亦非話畢,大殿之內,無形之中起了許多的寒氣,寒意刺骨,漸漸的結成冰,白亦非一步一步的朝著衛(wèi)莊走來,每走一步,寒氣便更甚,衛(wèi)莊先前曾與這家伙交過手,自然知曉,白亦非的厲害之處。
手持鯊齒,劍意浩蕩而出,冰冷無情,大意若攻,縱橫劍氣輻射而出,寒冰破碎,寒意消散,直朝白亦非沖去,白亦非周身的寒氣兇猛而出,寒氣俯沖而來,白亦非的寒意與衛(wèi)莊的劍意轟然相撞,瞬息之間,劍意與寒意便共同破開,衛(wèi)莊手中的鯊齒快速的舞動,劍氣四散,將逼近的寒意給驅散。
白亦非雙劍齊出,將劍氣劈散,看向衛(wèi)莊,言道:“你的劍快,還是我的快?”
衛(wèi)莊看向白亦非,短暫的交手一回合,便知曉,白亦非的內傷已然痊愈,言道:“你可以來試試?!?p> 嗖
二人同時化為殘影沖出,速度極快之間,劍刃相交,整個大殿之內,只能看到一紅一金劍光不斷的飛舞著,劍與劍的碰撞之間,罡風四散而來,劍氣吹拂而出,支柱被斬斷,地板被橫空劈斷。
砰
白亦非破開大殿頂部,沖到了血衣堡之外,朝著血衣堡頂部飛去,衛(wèi)莊從另一處破開大殿,持劍飛躍而上,鯊齒劍御空飛出,白亦非見狀,雙手連斬,方才將御空而來的鯊齒劍擊出。
看向十丈外的衛(wèi)莊,白亦非輕笑道:“倒是沒想到,你既然修成了臨空御劍之法,能死在你這樣的劍道高手之下,卻也不埋沒了我高貴的血統(tǒng),但我也會拉你陪葬?!?p> 衛(wèi)莊看著白亦非,言道:“別人怕你的寒意,你覺得我會怕么?你的劍,不過如此?!?p> 橫貫八方
鯊齒劍飛舞而出,環(huán)繞在衛(wèi)莊四方,無盡劍光浮現(xiàn)而出,蕩漾四面八方,無窮劍意如刀,劍氣如虹,飛舞而出,白亦非看著這招橫貫八方劍法,手中長劍舞動,寒意凝聚。
雪寒一劍
冰雪凝聚之間,紅劍與白劍凝為一柄冰劍,散發(fā)出冰寒劍意,寒意將四周冰封,徹底的化為一道流光飛出,冰劍激射而來,衛(wèi)莊見狀,鯊齒劍橫檔,分化出道道劍影合為劍盾,抵擋著雪寒一劍。
橫貫八方縱橫,白亦非閉上雙目,展開雙臂,橫貫八方將其吞噬在其中,恐怖無邊的劍意將其撕成了粉碎,一縷白發(fā)飛出,掉落在地板上,冰雪依舊,冰劍刺穿了劍盾,一劍插在了衛(wèi)莊右胸口上。
衛(wèi)莊看著這柄冰劍,冰寒之意逐漸將傷口四周的血肉凍結,運轉真氣圍攏住寒意,看向散落到地面上的白發(fā),喃喃自語道:“若是你的準心能夠再準一些,只怕現(xiàn)在死的,就是我了,可惜,你的雪寒一劍,還差了一些火候。”
鮮血從衛(wèi)莊的傷口上滴落在寒冰之上,熱氣騰騰,衛(wèi)莊看了眼血衣堡,轉身離去,血衣堡失去了主人的力量來維持,終于崩塌開來,不久,血衣堡變成了一座廢墟,唯獨那幾尊屹立在風雪中的士兵雕像以及蝙蝠家徽,彰顯著這個曾經是一個侯爵世家。
月夢楚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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