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皇上,此黑衣人,奴才是在一間雜物帳篷里發(fā)現(xiàn)的,人抓到時,便立刻吞下了牙槽里的劇毒,奴才無能,未能第一時間讓人卸了他的下巴?!?p> 林衛(wèi)語氣自責(zé)無比,匍匐著頭顱,似乎有些無法面對裕清皇了。
“那便是死士了,呵!”裕清皇語氣幽幽,眸中的厲色絲毫未見半分,從一眾大臣身上掃過,繼而幽幽道,“還真是有意思,一個個都好得很呢!”
大臣們心如擂鼓,此時無人敢發(fā)言了。百害而無一利的發(fā)言,事關(guān)皇子,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哪一個,哪豈是一個‘悔’可形容的。
“皇上,此人立刻應(yīng)當(dāng)交給大理寺處理,或許還能找到一些遺留的線索。”開口的是年邁的右丞相,在孫女的攙扶下起身,雖年邁但聲音十分平穩(wěn)。
裕清皇目光望了過去,點(diǎn)頭允可了,先祖有旨,歷代右丞相必歸晏家人所有,晏家人世代只效忠君氏皇帝,決不能參與任何皇子黨。
所以此次也最不俱發(fā)言了。
“大理寺卿何在?”
席位上一位男子起身,雙手作揖道,“回皇上,臣在?!?p> “大理寺卿,朕限你三日內(nèi)必須尋出線索,你可領(lǐng)旨?!?p> 對上裕清皇滿是戾氣的雙眸,大理寺卿自覺的心里一陣苦,這燙手的山芋他是不得不接了。
“臣領(lǐng)旨?!?p> “將人帶走吧。”揮了揮手手,裕清皇道。
“是?!贝罄硭虑鋺?yīng)道,側(cè)頭安排人去抬那尸首了。
這時馬蹄聲響起,由遠(yuǎn)及近,裕清皇的目光望了過去,那最前面馬匹上的,便是君墨昀了。
君墨昀此時一身天青色騎裝,黑色馬匹高壯健碩。
他的身后是裕清皇派出去的幾名侍衛(wèi)。
“吁——”嘶鳴一聲,馬匹停了下來,君墨昀利落翻身下馬,很快有小廝上來拉馬了。
幾步走到裕清皇面前,君墨昀單膝跪地,作揖道,“父皇,喚兒臣回來可是發(fā)生了何事?!?p> 感受著四周凝重的氣氛,君墨昀的心沉了沉,不出意外的話,怕是沖他而來了,不知為何,他今天便有了強(qiáng)烈的預(yù)感,會有事發(fā)生。
果不其然!
裕清皇低頭安撫著懷里的人兒,似乎沒有聽到君墨昀的話,他只能垂眸保持著這個動作了。
很快,四皇子君墨時也回來了,此時狩獵,參加的皇子唯有二皇子,三皇子與四皇子,五皇子六皇子年齡尚且太小,還不能參加。
四皇子下了馬,目光看了一圈,有些疑惑,單膝跪地,跪在了二皇子左側(cè)。
“兒臣拜見父皇,父皇差人喚兒臣回來可是有急事?”
裕清皇依舊安撫著懷里的人兒,似乎要對其視而不見。
時間一點(diǎn)點(diǎn)過去,君墨昀最先跪著的,此時隱有些堅持不住了,咬著牙關(guān),他沉默的堅持著。
終于,裕清皇的目光望了過來,沒有喚他們起身,而是語氣幽幽道,“墨傾遭遇刺殺了?!?p> “什么?”君墨昀猛然抬頭,有些不可置信,“那父皇可知乃何人所謂,竟能潛入狩獵場刺殺皇子?!?p> 君墨時也驚得抬了頭,“父皇,怎么會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