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韓初見一直都未能入睡,她還在想著太后給她的指令。
在回門回來的那天,晚上的時(shí)候,她感到有些餓。于是就出去找些東西吃,走在碎石路上時(shí),一個(gè)婢女將她撞倒在地。
當(dāng)她站起身時(shí),便看到地上有一個(gè)錦囊,想必此人定是故意,要將此錦囊留給自己。
她拿回去打開一看,里面有幾顆藥丸和一張紙。上面寫著:同房之前吃下此藥,可保一舉得男。
這太后真是沒完沒了,一直都在催促著韓初見早日懷上孩兒。可她自己和封玄澈只是互利互惠的關(guān)系,怎能會為他開枝散葉呢。
太后已經(jīng)催促了兩次,如若春季狩獵結(jié)束時(shí),再懷不上的話,太后可能也要對她下手了。
想著想著,直至困意襲來,她還是睡著,但房里的燈火卻未滅掉。
一襲清雅綠衣裹著奇特的香味,悄悄推門而入。
慘淡的月光灑在床頭,他小心翼翼地俯下身來,為她輕柔地掖了掖被子。
隨知封玄澈一蓋好,她又將被子踢開了。
他唇邊帶笑,然后又為她掖起了被子。很快,在睡夢中的她皺了皺眉頭。
幾句夢話從她的頭中脫落,“不要走,不要走,不要丟下我,不要……不要。”
晶瑩剔透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,他伸起手,輕輕地幫她擦拭落在臉上的淚珠。
另一手緊緊地抓著她的手,“不要怕,沒有人會丟下你?!?p> 第二天一早,她醒來之時(shí),發(fā)現(xiàn)小桃已拿了洗漱的東西正站在床邊。
“夫人,您醒了?!毙√覞M面笑容,開心說道。
韓初見起身,待小桃為她寬衣好后,就前去梳妝臺上梳妝打扮了。
但令她奇怪的是,小桃總是很開心。時(shí)不時(shí)又偷偷地笑著。
“小桃,何事如此開心?”韓初見問道。
“聽說此次春季狩獵丞相要與夫人您同去呢?!毙√议_心道。
“這有什么稀奇的嗎?”韓初見不解道。
“當(dāng)然啦!夫人你有所不知,這春季狩獵可不是一般的場面,只有皇宮貴族,二品以上官員才有資格參與?!毙√依^續(xù)說著。
上次前去宮里拜謝太后時(shí),韓初見就感覺到那些皇子、公主、嬪妃以及一些大臣,感覺個(gè)個(gè)心機(jī)至深,都是不好惹的大將。
如今又要去什么春季狩獵,說不定到時(shí)候還惹上了什么妃,什么皇子,什么大臣,那就慘了。
于是韓初見連忙前去尋找封玄澈,希望能夠說服他,到時(shí)候自己還可以利用這一時(shí)間去尋找碧水珠的下落呢。
她一推開封玄澈的房門,此刻他正光著上身在房里換衣服。一見此情形,韓初見立刻轉(zhuǎn)身而去。
“娘子不必如此害羞,我的身子娘子遲早是要看的。”他的唇間漾起了瀲滟的笑容。
他緩緩向前走去,抓住她的腰將她轉(zhuǎn)過身來。
“丞相,像春季狩獵這么盛大的場面,像我這樣笨手笨腳的,沒見過什么場面的人還是別去了。不然到時(shí)候會給丞相您添很多麻煩的?!表n初見說道。
“哦。不過既然娘子見識的場面少,那就更應(yīng)該去了。有為夫在,娘子不必害怕?!狈庑旱灰恍?。
“只怕初見太過愚鈍,到時(shí)候會給丞相您添很多麻煩的。比如上次拜謝太后。”韓初見仍舊不放棄。
“你我是我的夫妻,添點(diǎn)麻煩又怕什么呢。最令為夫害怕的是,自己的娘子身在曹營心在漢,和別的男人一來二去,眉目傳情。”封玄澈邪魅一笑,那雙清澈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看。
“怎么會呢,丞相您想多了。”韓初見尷尬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