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墨行衍在出狠招
寧安然語氣堅決,“如果我的演藝道路走不通,我就在工作室打一輩子工!”
且說一個保潔員一個月兩千,一個年兩萬,二十年還能把四十萬的債務還清了呢。
所以寧安然如此堅決的態(tài)度,很快就讓其他人動了心思。
但并不是奔著她能還清債務去的,而是奔著她能紅——
寧安然擲地有聲的宣誓之后,其余幾位股東紛紛點頭。
為了表達自己真誠的態(tài)度,寧安然和周誠翔去擬合同。
寧安然從擬合同到打印的過程中,動作熟練,態(tài)度毅然決然,一道探究的目光始終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掃量著。
“誠哥,你有話就盡管問吧。”寧安然垂眸看著工作的打印機,雖始終不曾看周誠翔一眼,卻對他的一舉一動卻了如指掌。
“你是真的想當藝人,還是……只是迫于缺錢,誆我呢?”周誠翔開始懷疑了,萬一寧安然拿了錢不聽話,去別的地方打工還錢怎么辦?
周誠翔總算是開竅了,寧安然滿腔的內(nèi)疚感也掩飾不住,索性就實話實說了。
“從一開始你要簽我,我就在考慮管你要四十萬給我外婆動手術(shù)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周誠翔氣結(jié)。
“誠哥,你先別生氣,雖然我跟你簽約有目的,但我不是誆你,我有那個信心能把四十萬賺回來,變成四百萬,四千萬來報答你!”
寧安然昂首挺胸,妖冶的面容盡是信心十足。
“好!”周誠翔毫不猶豫的喊了一嗓子,他不怕寧安然拿了錢跑了,他就怕寧安然對演戲沒興趣!
打印機‘吱啦吱啦’的聲音停下,寧安然所打的合同已經(jīng)出來了,二人一起返回會議室。
一進門,方才還充斥著些許激動的幾位股東,透露著一股詭異。
寧安然的心里‘咯噔’一聲,緋紅色的唇微微抿了一下,走過去,把合同放在幾人面前。
“嗨……”一位股東嘆了一口氣,面前的合同看都不看一眼,就推回寧安然面前了。
“不是我們不幫你,現(xiàn)在,我們沒資格幫你了,我們的股份,剛剛都被收購了?!?p> 幾位股東臉上透露著無奈,顯然他們并不打算賣掉股份,只是迫于對方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。
寧安然姣好的面容浮上一抹怒意,墨行衍這個狗男人!不用想也知道是他!
幾位股東相繼走出會議室,關(guān)門聲驚的周誠翔從那個震天消息中回過神來。
“哎這——”周誠翔指了指他們的背影,再看寧安然臉色鐵青時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“這……安然,怕是有人故意跟你作對吧?”
寧安然沉一口氣,卷翹的睫毛顫抖了兩下,才緩緩撩起眼皮,“誠哥,謝謝你幫忙,這件事情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?!?p> “你現(xiàn)在是我的人,誰敢欺負你?告訴我,我去幫你討回公道!”周誠翔早已把寧安然認定成自己人,哪怕她和自己簽約有目的。
“算了吧。”寧安然語氣真誠的很,周誠翔在墨行衍面前,蹦跶不了兩下就得被治服了。
見她不說,周誠翔氣急敗壞,“你不用跟我客氣,也不用覺得給我添麻煩,將來有一天你紅了,加倍補償我就是了!”
“墨行衍?!睂幇踩淮?瓣上下一碰,吐出三個字來。
毫不猶豫的,周誠翔轉(zhuǎn)身就走,“行,你自己解決吧,我先走了?!?p> 寧安然:“……”
她認為周誠翔在墨行衍面前蹦跶不了兩下,錯了。
周誠翔都特么不蹦跶!
“不是我說你——”走到門口的周誠翔又折回來了,“你怎么著惹上墨行衍這種大人物了?就我和工作室命都搭進去,也幫不了你呀!”
“誠哥,我自己會想辦法的?!睂幇踩辉俅沃貜瓦@句話,但其實心里略微有些打鼓,周誠翔這條路走不通,她還真不知找誰了。
周誠翔原地踱步,然后站穩(wěn)腳跟在寧安然面前,“你先告訴我,你怎么惹著墨行衍了?”
他在想,墨行衍不至于和她一個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小丫頭片子過不去。
或許,是有什么誤會呢?
寧安然眸色暗了幾分,有點兒迫在眉睫,骨子里的頑劣卻依舊不肯屈服,“我沒惹著他,這不是偶爾有一次和墨行衍巧遇,他看上我了,對我窮追不舍,我不同意,他就使詐了?!?p> 寧安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瞎話,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。
周誠翔卻是驚的差點兒沒跳起來,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寧安然,“你——你——”
他指著寧安然,連著說著兩個‘你’字,卻也說不出話來。
好半天,周誠翔喘了幾口氣,平復了一下心情,才繼續(xù)問道:“你真是不識抬舉!墨行衍是什么大人物???他看上你是你的福氣,你怎么還不同意呢?”
“因為我沒看上他呀?!睂幇踩恍沱惖奈骞俪涑庵鵁o辜,見周誠翔更為吃驚,她掰出手指頭一個個的數(shù)。
“墨行衍有什么好?整天板著一張死人臉,脾氣差到不得了,時不時就拿權(quán)勢欺人,他除了有錢還有什么優(yōu)勢?”
話是這么說,所以他那張帥的一逼的臉和腰纏的百萬貫,在寧安然面前屁都不是。
這是寧安然的真心話,她是真的不太喜歡墨行衍那個執(zhí)拗的脾氣,和冷冰冰的臉。
周誠翔一個嗤笑間,瞥見會議室門口矗立的那道不容忽視的身影。
男人唇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,眸色中迸發(fā)出來的征服欲不容忽視,頓時,周誠翔察覺到一股寒意從門口的方向飄散過來。
他朝寧安然使了一個小小的眼色,“墨少,挺好的……”
寧安然垂著的眸子劃過一抹溜光,她無辜又可愛的仰著臉看周誠翔,然后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。
“當然好了,墨少是什么人?我剛才只是在吹個牛皮,其實我簡直愛死他了,但出于身份懸殊相差太大,不得不和他保持距離,畢竟,我還是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重的?!?p> 周誠翔松了一口氣,生怕她再說出什么讓門口那尊大佛生氣的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