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寧安然不甘示弱
寧安然回了一下頭,驚呼一聲,掩住緋紅色的唇,看著門口的男人,軟糯的聲音從指縫里飄出來,“墨少?您怎么來了?”
墨行衍修長的雙.腿邁開步伐,進入偌大的會議室,卻瞬間掌控了里面的氣氛。
他立定在寧安然面前,看著女人精致的小臉,完美的五官,桃花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時,勾了勾唇,“我是翔子娛樂工作室最大的股東,周先生,現(xiàn)在我要考核一下你新簽的這個藝人?!?p> “沒問題!”周誠翔不仗義的把寧安然一個人扔在會議室,腳底生風(fēng)的跑了。
辦公室門一開一關(guān)的聲音之后,辦公室陷入無盡的沉寂中。
寧安然始終保持著仰臉看著墨行衍的姿勢,一直到他抬起手來,指尖捏住她的下巴,俯身逼近她臉頰時,寧安然才想別過頭去,卻已經(jīng)晚了。
“求我,我給你四十萬?!蹦醒軒е然蟮穆曇?,沖擊著她的耳膜,以及屬于他的氣息都撒在寧安然的鼻翼間。
方才她信誓旦旦的表明看不上自己的一幕,都被墨行衍看到了,至于后面那幾句廢話,墨行衍標(biāo)點符號都不信。
“墨少,你該不能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癖好吧?比方說——求人癥?”
屢次三番的逼寧安然低頭求他,不是有病是什么?
墨行衍的眸子微微瞇起,散發(fā)著危險,都死到臨頭了她還不求?
“現(xiàn)如今,不光是你外婆的手術(shù)費籌不到,就連你整個人都在我的掌控中,若我決定雪藏你,你這一輩子也上不了大屏幕,信不信?”
果不其然,墨行衍依舊我行我素的威逼利誘,根本不理會寧安然的話。
寧安然輕咬了一下下唇,一股血腥味兒從口腔里化開,她清淡的眸子終于染上了憤怒的情緒,卻也只是一閃而過,她突然間笑了。
像是一朵剛剛綻放的玫瑰花,妖冶的魅人心魂。
“好,我求,墨少,你幫人家外婆動手術(shù),到底是想要什么報答?”
寧安然秀氣白皙的手在墨行衍棱角分明的側(cè)臉上一點點的滑下來,指尖微涼,而他臉頰則是帶著灼傷她指尖的溫度。
墨行衍冷眸瞇起,那兩晚春宵已經(jīng)讓他時不時便想起這個女人了,方才她咬唇的動作和散發(fā)勾.引的眼神再次挑戰(zhàn)著墨行衍的神經(jīng)。
如今她指尖在面龐劃過,就仿若一道電流,將墨行衍身體里的興奮份子全部都激活了,在他的身體里跳躍著,叫囂著——
墨行衍一把抓住她為非作歹,已經(jīng)在他胸口處畫圈圈的手,眸底盡是燃燒的欲.火,聲音沙?。骸澳阍谕鎯夯穑渴钦J(rèn)為我不敢在這會議室里要了你么?”
寧安然嘟了嘟嘴,悻悻的把手收回去,坐直了身子,并且和墨行衍拉開距離,這個男人說到做到,她可不想上演人肉大戰(zhàn)給別人看,畢竟會議室是有監(jiān)控的。
“墨少,那你倒是說說嘛——到底,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?”
屬于她的氣息一下子抽離,不知為何,墨行衍松了一口氣,清了清嗓子,低沉的話語從他嘴中說出:“做我的女人?!?p> 他的女人,并不是他的妻子,這也就意味著,墨行衍是準(zhǔn)備讓寧安然出賣肉.體的。
“四十萬想讓我做你的情.婦?”寧安然的聲音夾雜著清冽,她打心底里瞧不起這些用錢玩弄女人的男人。
“墨少,你把我想的太不值錢了?”寧安然轉(zhuǎn)身坐下,垂著眸子將身子蜷縮在椅子上,“我人微言輕,墨少你分分鐘就能玩兒死我,你不覺得這種行為,非常令人不恥嗎?”
寧安然哪怕重生,身上也泯滅不了屬于蘇沁雪的那股傲然,以至于她在不知不覺中,便散發(fā)出了對墨行衍以權(quán)勢逼人的不屑。
“換個角度來說,如果墨少是個窮小子,我甩出來二百五十萬包養(yǎng)你,你會同意嗎?就算同意,你心里會高興嗎?”
寧安然舉一反三時,還不忘了諷刺墨行衍一下。
“呵——”墨行衍薄唇輕揚,一個諷刺的音節(jié)傳出來,“那你就來包養(yǎng)我,我高興?!?p> 賤男人!寧安然錯愕夾雜著憤怒的眸子看著他,分明是瞧準(zhǔn)了自己拿不出二百五十萬!
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,寧安然便重新綻放出燦爛的笑容,笑靨如花,“那也得墨少給我一個賺錢的機會,讓我賺夠了才能包養(yǎng)你呀?!?p> 她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不過還是不甘屈服。
墨行衍雙手插入褲兜里,站在寧安然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,“好,你還有十個小時的時間?!?p> 最終,墨行衍沒有逼她,可后路也只給她留下了煙霧繚繞的巨坑,讓她跳。
命好的跳下去摔不死,命不好,那她就只能跟墨行衍低頭。
兩人四目相對,眸子中散發(fā)出來的氣焰在空氣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,任誰都無法忽視。
一直到會議室門被敲響了兩聲,莫謙推門而入,快步走到墨行衍身邊,低語了幾句,男人帶著玩味的表情瞬間就凝重起來。
他凜冽的目光看了寧安然一眼,“十個小時。”
他目光中帶著信心十足,周誠翔已經(jīng)是她最后一條路,這場仗,墨行衍贏定了。
丟下四個字后,墨行衍便帶著莫謙匆匆離開會議室,顯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發(fā)生。
寧安然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沉思了一會兒,然后起身抓過包來匆匆離開會議室,一出門,就被周誠翔給攔下了。
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誠哥,不說那么多,先借我點兒錢,急用!”寧安然看到他,就想起自己兜里一分錢都沒有了。
周誠翔不知自己何時竟然成了寧安然的提款機,可見她面色匆匆的模樣,顧不多多問,從兜里掏出錢包,還沒來得及從里面拿出來錢,錢包已然落入了寧安然手中。
“等我回來在還給你!放心,今日的恩情來日十倍奉還!”寧安然扔下一句話,拿著錢包就跑了。
周誠翔:“……”
他懊惱的拍了拍額頭,到底找了一個搖錢樹,還是要錢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