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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醒

第二章 我出息了

忽醒 Oilera 3290 2020-06-28 10:18:27

  從衛(wèi)生間出來的時候,空姐好心的為我遞上了一條毛毯,我順手接了。

  實(shí)在有些荒謬,因?yàn)槲艺J(rèn)識他。

  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感覺有雙目光灼灼地?zé)摇?p>  心慌慌朝向旁側(cè)一瞥,結(jié)果是我自作多情了,只見那人帶著一副眼罩,正半躺著休息。

  我尷尬的將目光收回,好在沒人看到!

  隨后鎮(zhèn)定自若地將毛毯披在身上,當(dāng)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。

  其實(shí)心中在竊竊自喜,我仿佛魔怔了一般,一開始還好,之后慢慢的開始連嘴都合不攏,最后竟還笑出了聲音。

  趕忙將毛毯蓋在頭上,盡管這種行為有些刻意的掩耳盜鈴,但我當(dāng)時根本想不了那么多,只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,仿佛進(jìn)入了童話世界一般。

  不,是真的進(jìn)入了。

  我又仔細(xì)回想了一下剛剛自稱席懷君的男人,他足足高了我一顆頭。

  記得過去醫(yī)院體檢時,我的凈身高有165,雖不算高,但也終歸不算低。

  剛剛的我一心只為去衛(wèi)生間,故而也沒仔細(xì)看清他的臉,但不過惶惶一瞥,他清雋的面龐也足以烙刻在我的眼里了。

  誠不欺我啊,這人是真有看頭,我一向自詡看人看的是內(nèi)在,不看顏值的,但如今也不由為他的顏值而折服了那么一番。

  再想想剛剛不小心撞到我的那個女人,哪怕素著一張臉,也美的那般驚心動魄。

  不知不覺間,我沒注意到,有個聲音在我耳邊輕喚:“女士,您沒事吧?”

  見我沒反應(yīng),聲音急切了些許,伸出手推了推我。

  估摸著這空姐是見我不像常人般蓋著毛毯休息,而是遮住臉,擔(dān)心把我給憋壞,故而專門來提醒我不要做傻事。

  我放下毛毯,順便捋了捋自己被蹭亂的頭發(fā),隨后歪頭對空姐笑了笑,而也就那一個轉(zhuǎn)頭的動作,讓我看清周圍人們探究的目光。

  從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來一句話:這怕不是個瘋子吧。

  而我也清楚的看到,我的鄰座,就是那位比我高一顆頭的男人,不知何時竟摘下了眼罩,直直的盯著我。

  他倒不像常人般,用一種看傻子般的目光看著我,但也好不到哪去。雖然整張臉都寫著無所謂,可那雙眼睛卻看得我心底直發(fā)涼。

  我不敢再多言語,做要休息的姿態(tài),以好緩解自己心中的尷尬。

  不知過了多久,忽然間,飛機(jī)開始顛簸,在強(qiáng)對流的沖擊下,飛機(jī)開始劇烈搖擺抖動,廣播那里傳來機(jī)長的聲音,意在讓我們不要擔(dān)心,不過是飛機(jī)遇到氣流,讓我們坐在自己的位置系好安全帶,以免發(fā)生不必要的危險。

  盡管重復(fù)了多遍,可我的心跳還是瞬間漏了一拍,上飛機(jī)之前,能隱隱約約感受到要下雨的節(jié)奏,起飛時我記著好像已經(jīng)打起了閃,雨天又遇上強(qiáng)對流,不能比這更糟糕了。

  我的位置是整個頭等艙的最前端,根本沒有椅背可以助我減少沖力的慣性,只好依著以前學(xué)過的逃生方式先將頸托套在脖子上,來減少心中的恐懼感,不久卻猛地感受到整個身體都在向下俯沖,這時有個撞擊的聲響凸顯出來,我猛的向后一看,竟是一個小孩子沒有系好安全帶而在俯沖的過程中與座位脫離開來。

  小孩的母親慌了神,不顧一切的解開安全帶,不料飛機(jī)又強(qiáng)行震蕩了一下,讓剛從位置站起來準(zhǔn)備去扶孩子的那位母親,踉蹌跑到了頭等艙前端,猛地與墻壁進(jìn)行了撞擊,女人不堪重負(fù),被撞暈了。

 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,決定放手一博,結(jié)果剛動手開解安全帶,就看到鄰座的男人快我一步上前扶起了那位母親,

  剛剛的小孩已被好心的人扶了起來,看到自己的媽媽暈倒后開始哭泣,直喊著救救她。

  此時的飛機(jī)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區(qū)域,完全不知何時可能會再來一個俯沖,而現(xiàn)實(shí)是,那個暈倒的女人還沒有緩過氣兒來,而我的鄰座自己也岌岌可危。

  那個小孩還在哭泣,顯得整個艙內(nèi)十分聒噪,在這種危急的時刻,人們的心境皆是冷暖自知,最要不得的就是慌神,他什么都做不了,卻足以帶動整個艙內(nèi)人們的氣氛。

  小孩拼命向他人求助,可惜大部分的人卻都愛莫能助。

  飛機(jī)稍微緩了一瞬,我將目光重新定格到那個男人身上,他倒是聰明,將女人放到了自己的位置上,蹲下為她系好安全帶。

  但也是傻,這樣一來,自己的安全又沒了保障。

  我看到他好像要去到那位母親的位置,只是剛站起來走了沒兩步,飛機(jī)又開始顛簸。

  這次沒有之前那般有規(guī)律,機(jī)身剛開始是上下晃動,我感覺我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,我焦急地看著男人,只見他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椅背呈半蹲姿勢,來增大自己的壓強(qiáng),晃了約么有兩分鐘,機(jī)身穩(wěn)定了下來。

  結(jié)果這時又開始左右晃動,沖擊力太強(qiáng)加上自己的慣性將他向著我這邊的窗戶推過來。這時的他已經(jīng)沒有足夠的力氣能夠抓緊椅背了,他好似有些累了般的手臂打彎,對著窗戶就往上撞。

  我也不知是怎么想的,就十分的擔(dān)心他一個人將玻璃撞碎,不知哪來的勇氣伸出手將他俯沖的身體緊緊的抱住,避免了他沖出玻璃的可能性。

  只感覺我的手臂有一種拉伸般地酸疼,但好在還是攔住了,我抬頭一看,見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,我反映了一瞬自己的行為,不留神手松了一下,他估計也感受到自己要面臨再次撞向玻璃的機(jī)會,就反手一手拽住我,一手握住我的椅背。

  隨后擔(dān)心我又愣神以致將他帶入險境,在我耳邊說:“要抓就抓緊?!?p>  語氣挺平淡的,看表情好似也沒太在意自己現(xiàn)在的處境,我也就拉下了臉,畢竟這時候保命要緊。

  顛簸還在繼續(xù),其實(shí)我的力氣也沒有多大,便示意和他暫且共用一條安全帶。

  他點(diǎn)點(diǎn)頭以示同意,我立馬將安全帶解開調(diào)寬些長度,用腳死死的抵著正對著我的墻壁,手心的汗越來越多,有些緊張使得動作慢了些許。

  也不知這個艙的人究竟是走了什么倒霉運(yùn),壞事竟一件接著一件。

  我們艙的艙門被一股很大的沖力撞擊開來,隨后一些行李等帶有重力的物品向艙內(nèi)砸進(jìn)來,瞬間整個艙的氣氛開始變得凝固,只有砸向?qū)γ鎵Φ穆曇艨M繞在耳畔,也不知是誰被砸到了還是怎么的,大喊了一聲,這才打破了這股寂靜的氛圍。

  整個艙的人恍若都反應(yīng)過來了般,開始變得喧鬧不堪。

  忽然,有一臺本該在飲水間的機(jī)器脫離了自己原本的方位向著我們的方向直撞過來,而鄰座在我的右側(cè)坐著,視線被墻角遮擋住了,根本看不到那臺機(jī)器的動向。

  我在他的左側(cè),其實(shí)稍微偏一偏身子是能躲過去的,但這種時刻我根本來不及和他細(xì)說,也來不及多想,只能憑著本能將我的身子反壓住他。

  有個帶有棱角的硬物撞到了我的脊背,好在它不是特別大,還不至于撞到我的頭,心中這樣竊喜了一下。

  我抬起頭,想坐回去,可是不知道為什么,能看到他的嘴巴在動,可是卻什么都聽不到,我急切地想知道他在說些什么,用力皺了皺眉,將耳朵更近的像他嘴邊湊,可是還是什么都聽不到。

  我感覺世界崩塌了,我好像耳聾了,有點(diǎn)傷心,但不想哭,可是有眼淚從眼眶中溢出來,止都止不住,我想那些眼淚是在疼痛的作用下,激起了我的神經(jīng)中樞做出的分泌淚液的反應(yīng),這能起到一種鎮(zhèn)定地效果。

  還真是可笑,都到這種時候了,竟然還在想著這些病理內(nèi)容。

  有點(diǎn)累了,就閉上了眼,感覺有雙溫?zé)岬氖直郾ё×宋?,便很放心的讓身體倒了下去。

  感覺眼中有點(diǎn)澀澀的,難受的不行,眼皮一抬上去,水汽朦朧在眼眶中,疼的我難以忍受,又重新閉上了眼,緩了一會,才重新將眼睛睜開。

  待看清我正趴在辦公室后,才隱隱約約回過神來。

  這還真是一場夢啊,我急忙看向我的后背,并沒有受傷,但還是心有余悸,大腦始終給我傳送著我的后背很痛的信息。

  有些想笑,又有些莫名其妙。

  基于我方才在夢中為那個席懷君檔機(jī)器的行為,我不想多加詬病。

  這一切的一切,從聽到席懷君這個名字時,就已經(jīng)想清楚了。

  我自然清楚那是夢,但讓我夢到一個書中的角色,倒是讓我有些意外,到如今,卻還能清清楚楚的記著那張臉,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。

  我感覺我出息了,母胎單身了這么多年,難得做一次夢,還是夢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。

  那個男人長得還不錯!

 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,隨后小譚走了進(jìn)來。

  值夜班的時候有規(guī)定,是不允許睡覺的,昨夜我也不知為何,就是困頓的不行,打了一個盹兒,就過去了那么長時間,實(shí)在有些不該。

  早聽說近日會有領(lǐng)導(dǎo)來做檢查,醫(yī)院對于我們的管束稍較平常嚴(yán)格了些。

  小譚快步走到我面前,跟我說:“呂姐,科長快上來了?!?p>  我想科長是來查探工作的,他看到我的狀態(tài),忍不住又會對我一陣痛批。

  感激的看了一眼小譚,急忙將周身收拾了一番,從桌子上翻到平常工作時用的簿子。

  心理科的病人不少,但住院部的心理病患者卻不多,看時間也差不多了,準(zhǔn)備去查房。

  剛和小譚走出辦公室,就看到了科長,我心虛了一瞬,對著科長打了個招呼。

  科長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錯,整張臉笑盈盈的。

  不過這個老頭兒一向是個笑面虎!

  他看著我,機(jī)不可差的皺了皺眉,隨后開口到:“小呂啊,你這去查房都不穿工作服的?”

  白大褂?

  出門的急,忘記了!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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