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要快點抽身離去,方可不被擊敗。楊潔寧集合起了僅剩下的力量。
“你受死吧!”朱琪那向上托起的手掌燃出了股閃電。它們比之前朱琪所運用的閃電鏈都要強大許多。
楊潔寧稍就側(cè)了側(cè)身體,盡量不使自己的氣息混亂。
朱琪的閃電鏈突然噴來,楊潔寧被動地啟動了法力罩。閃電鏈與法力罩再度相撞,形成股擴散而開沖擊波。只是稍與以往不同的是,待閃電鏈消逝后,楊潔寧那自身創(chuàng)造的法力罩表面,也出現(xiàn)了絲裂痕。
楊潔寧恍然地半張起嘴巴,兩腳不由自主地碎步了幾下。在此過程中,法力罩的力量被他給收回。
可沒有功夫去多想什么,何韋林的寒冰箭已再度伺候過來。
楊潔寧違和地將上身朝一側(cè)斜過,寒冰箭便與他的身體擦過。
必須當機立斷地反擊,帶著這種想法,楊潔寧沒有首先恢復(fù)站姿,而是強行運營氣息發(fā)出了寒冰箭??蛇@樣的話,他也就因為失重跌倒在了地面上。
寒冰箭急速朝何韋林那邊射去。但與本該有的驚惶神色不同的是,他只露出了個狡猾的笑意,便朝著旁邊縱身一跳。躲開了攻擊,何韋林居然還能依樣畫葫蘆地反射出致命寒冰箭來。
楊潔寧見此趕快在地上打了個翻滾,這才避開了敵人可怕的寒冰箭。而在他原先所處的位置上,已是完全一副完全深凍著的狀態(tài)。
不等楊潔寧喘口大氣,阮領(lǐng)又已從身后揮劍砍來。
“老不死的,看你能躲到什么時候?”
眼見著一把在自頭頂上急速落下,楊潔寧朝右邊倉惶避開??删驮谙乱幻腌姡约鹤髠?cè)又突顯出股閃電流。楊潔寧見狀握緊法杖啟動了‘瞬移術(shù)’。
瞬移術(shù)慢了半拍,他剛要移動到遠處時,閃電鏈早先一步擊中了他的左肩膀。肩上的衣服被燃燒殆盡,灼燒感也隨之而來。
而在一陣飄忽般地移動后,楊潔寧也并沒有擺脫危險。等待著他的,還有何韋林招呼過來的‘寒冰箭’。
三個年輕人簡直就是在輪番上演車輪戰(zhàn)。
何韋林在之前同樣運用了魔法師的瞬移術(shù),堵在了楊潔寧的逃脫軌跡上。就如同伺機而動的獵手,何韋林朝獵物釋放出了多根寒冰箭。
這次,楊潔寧已躲無可躲。寒冰箭擊中了他不同部位,胸口、肩部、軀干等全都變成了靶子。在劇痛和冰冷的雙重壓迫下,他兩眼失神地揚起了頭顱。
何韋林臉上則露出了滿意的神情。終于打中你了,他‘呼哧’一笑。但這個得志的樣子卻沒持續(xù)多久。
本以為楊潔寧會一瀉千里般地倒下。可是,不過也就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幾步,楊潔寧便重新站定了身體。他還將法杖往地面上充滿狠勁地一插,眼神中也轉(zhuǎn)瞬恢復(fù)了往常的犀利神采。
什……什么?何韋林似乎意識到了什么,他失措地抽動了下身體。
楊潔寧抿緊嘴唇,施加上了灌于手臂上的氣息。只見他的右手閃出了奪命藍光,一根寒冰箭就朝著何韋林急速沖來。
何韋林難以躲開,強吃了記敵人的寒冰箭。他‘啊’了一聲,捂住胸口往后飛身倒下。
雖然是擊中了目標,可代價也是一陣空前絕后的虛脫。楊潔寧稍稍壓低了下身體重心。但未歇息一刻,側(cè)身又來了股閃耀無比的金色電流。
朱琪釋放著閃電鏈,腳步還不由自主地漸漸靠近著楊潔寧。
“我看你能支撐多久?”
楊潔寧彎下了身軀,心知不能在此倒下。于是,他強行筆挺而起,提杖使出了法力罩。
隨著法杖的藍色光芒閃出,法力罩也就應(yīng)運而生。它抵御住了閃電鏈的沖擊。但沒過多久,朱琪似乎加劇了手中的力量,他所使出的閃電鏈也加粗密集了不少。
楊潔寧仿佛深感到人為的推搡,他那站定的兩腳也在向后慢慢滑動。腳邊顯出了條拖動痕跡,他只得咬緊牙關(guān)加注了力量。
但漸漸的,法力罩似乎產(chǎn)生了絲裂隙,本來只是一點點,但隨著兩撥力量的對碰,裂縫變得越來越大。它隨著閃電鏈擊中的位置上蔓延,直到能被清楚看見。
之后,就像碎掉的玻璃一般,幾下片殘渣往地面上掉落。
眼見著自己造出的法力罩又要被擊碎,楊潔寧認命般地垂下了頭。
一記足以令人驚嘆的爆裂聲響起,法力罩整個都崩潰破碎。所幸,朱琪也用盡了能量,他的閃電鏈也幾乎同時消逝。
楊潔寧踉蹌地直后退了好幾步。好不容易穩(wěn)住了身體,他胸口卻突感陣激烈的反酸。對著前方憑空嘔吐了幾下,他狼狽地捂住了胸口。交接了幾口氣息后,他這才發(fā)覺自己胸口以及兩手臂上的衣服上,都已滿是血漬。
他剛才吐出的是幾大口鮮血。
‘啊!難道我真要命喪在此嗎?’楊潔寧無助地直喘起了粗氣。
這時,阮領(lǐng)又忽然從他的身后揮劍攻來。這位年輕劍士的揮砍氣勢十足,好像每揮動此寶劍,都能引起強烈颶風。
楊潔寧趕快狼狽地躲避起來。他接連躲開了幾次寶劍的砍殺,但每一次的閃避都不過只是茍延殘喘而已。他心里十分明白,自己終會因為體力不支而敗下陣來。
早前就聽說索倫帝國內(nèi)部人才濟濟,看來這傳言并非作假。與楊潔寧交手的幾個年輕人中,年紀都未超過三十。但他們確實實實在在能獨當一面的強力人士。再聯(lián)想到自己國家的那副青黃不接樣兒,楊潔寧只覺得有一根刺針扎入了心中。
走神之余,躲閃的節(jié)奏出現(xiàn)了差錯。楊潔寧的手肘被寶劍給劃傷。頓時,紅色鮮血留下。他忍著疼痛縮后著身體。
阮領(lǐng)見狀神色變得亢奮起來,他動觸了下嘴皮,就像是在說‘總有次能砍死你’之類的話。而后,他用著雙手握持的寶劍,跳起就向楊潔寧來了個順劈。
楊潔寧只得強行用法杖頂住。承受著重擊,他腳下的塵土與積水也到一陣漫揚而起。
何韋林此刻已從剛才的傷勢中恢復(fù)過來。他瞄準起楊潔寧,寒冰箭已是弦上的飛箭。朱琪也在休息片刻后,翻托起手掌集起了逼人電流。
三個年輕人同時對楊潔寧發(fā)動進攻。三個人,三個職業(yè),三種攻擊狀態(tài),三種攻擊招式。
這下,楊潔寧不但要躲開劍士的砍殺,更要提防魔法師隨時放來的寒冰箭。甚至,血祭師那沖擊力十足的閃電鏈,都要時不時來攪下局。
楊潔寧已經(jīng)越來越覺得精神恍惚,整個視角也呈現(xiàn)得異常模糊。
‘不,不行。我不能死在這里,我有艱巨的任務(wù)需要完成’。楊潔寧想到了那個藏在自己身體里的‘東西’。如果自己死在這里,那么先前所有的努力也就都白費了。
不能死,不能放棄,一個意念支撐著楊潔寧。他繃緊了全身上下的肌肉,心中只有一句話在腦海中閃動。那便是:國家需要我。
楊潔寧壓下身體,從被動閃躲著阮領(lǐng)的進攻,變成了直接賭博似地向前沖去。他的突然轉(zhuǎn)變起了效果。阮領(lǐng)有些始料未及,他舉起著寶劍愣了幾秒鐘。何韋林與朱琪也都一下失去了施法目標。
待楊潔寧繞到他們身后,他猛然舉起了法杖。
仰天望著灰色漆黑的天空,臉部不時被大雨沖刷著。霎時間,楊潔寧手中的法杖迸發(fā)出了股驚人能量。能量自杖桿透入到了他的手中,再而灌注于他的全身。
“馮廣軍,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吧!”
大呵完這句,楊潔寧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起來。他呈現(xiàn)起微微俯下身子的動作,并將法杖使力往地面上一插。
不久后,他腳邊居然泛起了幾條紅色線路。線路開始游走增長,連接到一塊又形成了個六角形圖像。很快,圖像中顯出了股炙熱的紅色光芒。
什么?馮廣軍見到此景,臉上是愕然萬分。他倒吸了口涼氣,猜測出了對方即將要釋放的招式。
“莫非……”馮廣軍的喉嚨口在震顫著。
“你耍什么花樣?我就不信你還有力氣來施展招數(shù)!”在場的阮領(lǐng)首先沉不住氣,他提劍就超著楊潔寧猛沖而去。
“笨蛋,不要沖動?!瘪T廣軍趕快加以呵斥勸阻。
但阮領(lǐng)卻未曾聽進。他兩腿一蹬,向著空中卓然跳去。目標正是楊潔寧,阮領(lǐng)雙手掄起寶劍,整個劍身都已快貼向他的后背,與之融為一體。
然而還未等劈出,楊潔寧便先一步高提起了法杖。霎時間,楊潔寧腳下的六角圖形迸發(fā)出了股駭人氣流。
氣流向著周圍強勢擴散,阮領(lǐng)被震得失去了平衡,還一并向后方倒去。
“可惡??!”阮領(lǐng)重摔至地面上。他極為不甘心地再度拿起寶劍,行將準備再一次的進攻。
“我說了不要沖動?!瘪T廣軍朝其狠狠瞪了一眼。
“那是……”何韋林身體向前一個俯斜,“那是火焰陣??!”
“什……什么?火……火焰陣……”朱琪聽了那握持法杖的手微微小顫了下。
火焰陣是魔法師中的火系法術(shù)。
魔法師有三個系分支,它們是冰系、火系以及奧系。而火系則是三系中烈性程度最高的。同時,它也代表著最為魔法師中最為高深的實力等級,有著無可預(yù)估的能量。
“怎么可能?本來就受了那么嚴重的傷,之前又被我?guī)讉€添了許多新傷,還有趕路的疲勞以及精神上的拖累。為何還有力氣來施展如此厲害的法術(shù)呢?”朱琪抿住嘴唇直盯著施法中的楊潔寧,好似像是在遙望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那樣。
此刻,周邊氛圍又變得無比凌亂,颶風不間斷地在林中掃蕩著。
楊潔寧腳下的六角形圖像出現(xiàn)了異動,由六個角牽頭,幾個弧線閃爍了出來?;【€與弧線相連接,最終形成了個紅色圓圈。
“大家趕快做好防御姿態(tài)。”馮廣軍扭頭氣急地對著幾個年輕人吼叫道。
形勢好像變得極為不可控起來,楊潔寧所發(fā)出的能量越來越大。圓圈邊緣迅速冒出了一道道火焰,它們就像冉冉跳動的舞者,圍繞著楊潔寧以及他腳下的六角形快速旋轉(zhuǎn)。
見時機已到,楊潔寧隨即揮動起手中的法杖。那一瞬間,周圍彌漫著的炫動火焰朝上方猛躥而去,它們就像是有意識的下屬那般,在形成一條粗壯的火焰帶后,隨著楊潔寧的晃動,而如沖天的波濤般環(huán)繞游走在他周圍。
等到發(fā)現(xiàn)楊潔寧已然將目光瞪向了他們這邊,馮廣軍一行人全都失神地向周邊后退去。
但已經(jīng)為時已晚了。
只見楊潔寧向空中縱身躍起,他跳離了那四人的所在位置。等落至地面后,腳下的六邊形團又重新亮起。
“來,就讓你們好好嘗嘗火焰的滋味吧!”楊潔寧突然奮力地來了記揮動,火焰帶就朝馮廣軍那邊飛速沖來。
那股力量似乎源源不斷,任由著火焰帶的不斷加長,圓圈內(nèi)的火焰卻燃得更為激烈。
馮廣軍趕忙提起準備防守??墒?,就在他即將要啟動法力罩時,那沖來的火焰帶卻出現(xiàn)了異常。它并并沒有一路平川地繼續(xù)沖來,而是突然向左面折了個彎。
“什么?”馮廣軍一時間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。
火焰帶以一個弧線在馮廣軍以及他的幾個下屬周邊滾蕩著,很快就將他們四個包圍在了其中。
“啊!”馮廣軍很快意識到,自己已經(jīng)被一堵炙熱的火墻給包圍了。
當火焰的圈環(huán)徹底攏合,馮廣軍與楊潔寧的對視也被完全阻斷。
“怎么辦?我們被包圍了?!?p> “必須要想辦法啊!”
“馮廣軍?!?p> 當聽到自己徒弟何韋林在叫嚷,馮廣軍回過神來對其翻了個白眼:“都慌什么?”他喘著粗氣對周圍遙望起來,“他一時間還無法弄死我們?!?p> 馮廣軍的安撫起到點了作用,三個年輕人開始想著如何抵擋著這道火墻。
至少目前來看,周圍除了高越數(shù)米的火墻外,就再無其他了。極高的溫度使得他們心煩意亂,那竄動的火焰也時刻令他們眼中不斷有灼燒感。
“現(xiàn)在到底該怎么辦?”朱琪接近著馮廣軍。陣陣的熱流在朱琪的內(nèi)心撥動,好像他的心隨時會被熱漲得破裂那樣。
也就短短幾秒鐘,火墻就在他們的臉頰上,烙上了了幾道黑色污漬。
“不要慌。”馮廣軍作出了指示,“火焰陣雖然威力巨大,但對自身身體損耗也是很大的。從那老頭剛才沒有直接讓火焰過來要我們的命來看,他也沒多少體力可以支撐了。”
“但他卻實實在在發(fā)出了火焰陣??!馮廣軍,那可是火焰陣??!是魔法師中……”
“這我知道,不需要你來提醒?!?p> 馮廣軍強硬地打斷對方話后,開始細細打量起周遭狀況。至少他們被如此巨大的火焰墻包圍是不爭事實,如果真要拖下去,即便沒有活活燒死,也會被困得脫水而亡。
“可惡啊!真是可惡啊!”大概是被熱度弄得無比煩躁,阮領(lǐng)在不斷對著眼前的空氣揮劍,“還以為那個老頭子就要敗下陣來了,想不到居然還會弄出這么可怕的力量?!?p> “楊潔寧可是賽爾洛斯中最為強大的魔法師??!你以為只是空有個名號嗎?”何韋林用手背擦了下嘴角。
阮領(lǐng)被弄得不再做聲響,但他那副狂熱的心態(tài)卻依舊沒有改變。他持續(xù)做著跺腳、揮劍等過激動作。
火墻并沒有因時間的消逝而減弱,它好似可以永遠這么熊熊燃燒著。
馮廣軍邊抬頭望著火焰墻上沿邊后退著,但快要來到中央處,他低頭沉嘆了口氣。
“喂,你們都給我散開點?!?p> 眾人聽到馮廣軍的命令,先是面面相覷了番,才聽取著提動了步伐。
“怎么了?你想怎么樣?”朱琪問了句。
馮廣軍沒有回應(yīng),只是勾了勾嘴角。之后,他微微閉起了眼睛。
‘楊潔寧,你真得很厲害。我能為曾經(jīng)是你的徒弟而驕傲’。馮廣軍感受著外部炎熱的氣息,同時還在回憶與楊潔寧的過往?!愎皇琴悹柭逅棺顬閰柡Φ哪Х◣煱?!看來要超越你,并非那么簡單的事!不過嘛……’
馮廣軍開始劇烈地喘息起來。等到他忽然睜開兩眼,則表示著他已蓄力完成。
馮廣軍的腳邊彌漫出股寒意,寒意以他自身為軸心,往周邊不斷攀爬而去。它們所到之處將地面凍成了一節(jié)節(jié)的冰層。
朱琪他們看得有些目瞪口呆,但冰層快沒及他們幾個腳邊時,都不禁慌得后退了幾大步。直到快要接近火墻,他們才不得妥協(xié)地停下腳步來。冰層凍住了他們所在地面,朝火墻那邊延伸而去。
“這……是要干嗎?”阮領(lǐng)驚奇地望向了繞在他們周圍的火焰墻上,他還直做著拉扯自己上衣的動作。
當冰層觸及到火墻,突然散發(fā)出股濃濃濕氣,帶著大量的‘滋滋’響聲,圈內(nèi)的景象大有種被起霧彌漫的感覺。
冰層沒有再延伸,相反有被那圈火焰墻融化的趨勢。冰層范圍似乎縮小了,邊緣也變成了冰加水的狀態(tài)。馮廣軍見狀加注了力道。他向前擴了記胸,兩腿也在慢慢曲下。他的努力有了成效,冰層開始繼續(xù)擴大,它們重新觸及到了火墻,還一蹴而就地向上覆蓋而起。
這樣,整個火墻都在被冰層自下而上地‘吃’掉。
看著自己創(chuàng)造的冰層慢慢掩蓋住了火焰墻,馮廣軍旋即露出了個邪笑臉。
不出半分鐘的時間,原來還燃燒正旺的火焰墻,便被層冰凍給徹底覆蓋住。
溫度是驟然下降,朱琪只覺得自己能透過氣來了,他環(huán)望了下四周,發(fā)覺現(xiàn)今他們正被一圈冰墻所圍堵著。
“招式被破解了嗎?”朱琪多嘴地問了句。
其實這個問題是白問的,當他的話音剛落下,圍在四周那高達數(shù)米的冰墻就開始轟然倒塌。
一陣陣彌天的響聲震懾著眾人耳膜。瞬間,他們的周圍擴散出股冰天的白碎激浪,其中還透著股大量的青霧。
阮領(lǐng)見束縛沒有了,他朝前猛跑了幾步,并不斷揮起劍來。由于冰塊墜地的反作用力,許多冰屑都在他的周身飄蕩。他為此擼了擼頭發(fā),還不斷對著面前‘呸呸’吐著口水。
或許是被冰屑在周身彌散所激怒到,阮領(lǐng)愈加發(fā)狂地對著前方頻砍起來:“楊潔寧,你人呢?還不快滾出來?!?p> 待冰屑徹底散去,隨即裸露出的景象使眾人吃了一驚。
以他們的周邊一個大圓圈內(nèi),到處是被燃燒得只剩下枯枝的樹木。地面上的雜草也被燒得一寸不生,留下一大片黑色的濁土。
簡直完全就是個荒地樣兒,看來楊潔寧所施展的火焰陣威力確實巨大。馮廣軍提杖向前走了幾大步。
當然,在大圈內(nèi)部還有一個小圓圈,它所呈現(xiàn)的是一副截然不同的冰凍景象。這是由馮廣軍剛才運用冰系法術(shù)所致。
“那個死老頭子呢?人到哪里去了,躲躲藏藏的干嗎?快給我滾出來?!?p> “那么長的時間早逃跑了,還會留在這里給你砍嗎?”朱琪鄙夷地斜了下眼珠。接著,他向周遭一陣遙望。面對如此的荒蕪景象,他內(nèi)心不禁感慨先前還是如此美麗的森林,卻在一場大戰(zhàn)后變成如此光景。
“什么?”阮領(lǐng)聞言好似更為氣急敗壞,他發(fā)狠地將火氣發(fā)到了周圍的枯樹上,“可惡啊!這個死老頭子,居然讓他跑了。可惡,好不容易都把快把他逼到絕路了??蓯喊?!真是可惡。”
阮領(lǐng)越想越氣,一顆顆枯樹在他的刀刃下絕望倒下。他似乎還不解氣,還不時將倒下的樹干繼續(xù)大卸八塊下才肯罷休。
“好了,你這個莽夫。再砍樹也改變不了人家已經(jīng)逃跑的事實?!敝扃鞑粷M地瞥了瞥嘴。
“你說什么?”阮領(lǐng)回頭惡狠地瞪來了目光,“要不是你那么不給力,那個老頭子能逃跑嗎?”
“你在胡說些什么?。磕氵€怪我不給力?我可是用閃電鏈破開他法力罩的人。倒是你,之前除了無腦似地亂砍外,你還做出過什么有效進攻嗎?”
“是我的揮砍阻礙了他的進攻,同時也延誤了他的閃避動作。到你這里就變成無腦亂砍了?你以為你的閃電鏈能擊中他,是靠誰牽制的?”
“劍士有很多種方法去牽制他人,不是隨便什么朝敵人亂砍一通就可以解釋的。請問你剛才的戰(zhàn)斗樣,對得起你那專家級劍士的名頭嗎?”
“不要扯什么名頭。你從頭至尾也只用了閃電鏈,我都感覺自己不是和一個專家級的血祭師并肩作戰(zhàn),而是在和個生手配合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夠了?!瘪T廣軍將法杖朝著前方一橫,“你們兩個在吵什么?還嫌事態(tài)惡化得不夠嚴重嗎?”
馮廣軍的呵斥很快令吵架的兩人停下嘴來。
“馮廣軍老師,如今我們該怎么辦呢?”何韋林用著安然地口吻問道。
我怎么知道?馮廣軍用杖頭猛敲了下地面,“可惡啊!剛才明明都快要打敗他了,居然還被他給絕地反擊了下?!彼拿娌坎粫r在抽搐著。
好不容易找到了楊潔寧,還將他逼到了這般田地。對于馮廣軍而言,可以說是到手的鴨子都飛了。
唉!他猛甩了記胳膊。要是之前成功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可以回索倫國交差了。
“楊潔寧真得是一個了不起的魔法師。如果在正常狀態(tài)下一對一,我們這里都不是他的對手?!敝扃靼l(fā)表著見解。
“朱琪,現(xiàn)在可不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時候?!瘪T廣軍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脖子,等到正過了頭,他又再度說道,“他確實很厲害。不過從剛才他的攻勢來判斷,他已經(jīng)完全把體力給透支了?!?p> “老師,這話怎么說?”何韋林的語氣略顯恭敬。
“他前面狠話放得厲害,其實已經(jīng)是強弩之末了。他之所以發(fā)動火焰陣,也不過是為了拖住我們,從而讓他有逃跑時間而已?!?p> “唉!我們都被他騙了。以為他真得要和我們死磕到底?!敝扃鲹u了搖頭。
“但即便被他逃跑了,也不是什么大問題。”馮廣軍的音量瞬間高了好幾分貝,“他現(xiàn)今體力透支得非常厲害,是無法活著跑出這片森林的。”
“但如果他靠著休息恢復(fù)體力了呢?或者說到哪里去補給下,比如給哪個醫(yī)師治療,從而恢復(fù)過來呢?”阮領(lǐng)終于不再是一副緊張?zhí)釀Φ膭幼?,他把寶劍劍頭插進地面,兩手撐到了劍柄上。
“呵呵?!睂τ谌铑I(lǐng)的言論,馮廣軍只覺得有些可笑,“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?”不等對方回答,馮廣軍就直接開了口,“這里可是索倫與薩蘭的邊境!在這片森林中,除了個破落的小鎮(zhèn)外,就什么都沒有了。請問他去哪里補給呢?”
馮廣軍的話好像讓眾人放心了許多。
“那么我們再在周邊搜尋下,直到搜到他為止。”說著,朱琪已做好了長時間走動的準備。
“恩,他是跑不遠的?!瘪T廣軍望向前方,那雙眼睛漸漸瞇成了條縫隙。
“對了,你剛才說這附近還有個小鎮(zhèn)吧!萬一他跑到那里面去補給呢?”
“放心吧!”馮廣軍聽后不屑地擺了擺手,“都說了是個破落的邊陲小鎮(zhèn)而已,里面什么都沒?!?p> “哦?是嗎?那小鎮(zhèn)叫什么名字?”
馮廣軍想了想,就直接回答。
“漩渦鎮(zhèn)?!?